主席講壇(37)(1 / 1)

這種叫喊被悶住,就是需要自由,一個是你內心的自由,一個是言論的自由。我絕對相信這樣的流氓在上海有,在北京有,在浦東或者在什麼地方有。所以家衛剛才說,我們的結論是什麼?這個是我最傷腦筋的事情,我是沒有結論的人,我隻有問題,我隻能跟他說上海養育了中國電影,然後它拱手給了香港,然後香港又造就了這個戴墨鏡的人,所以到了一個時候,就是這個脈能不能回來。我剛才在樓上看到賈樟柯,我不能說他是一個都市電影作者,他會拍人,但是他對小城市的拋棄我想建國以來沒有一個人一拳打過去那麼對。我對知青很了解,因為我是知青。上海這麼大一個主題,這麼大一個素材,所以家衛還是厲害的,拍一部大家根本認不出上海的電影,是的,我們都認不出了,問題電影的力量就是我把你吃掉,吐出來以後這就是電影,這就是今天的城市,這就是明天的城市。

王家衛:其實,我們今天在開這個會之前,我們兩個坐在那邊,我們很久沒見,我們就說今天講什麼。其實講我沒什麼好講的,講他也沒有什麼好講的,我們有一個共同的一點,我們都是來自上海的,我們就講上海。我們有一個感覺,上海的都市文化,都市電影在哪裏,中國的都市文化其實是產生在上海的,第一代所謂的都市文化其實就是新感覺派。我記得有一個小說叫《徒步》,這都是在我們看來非常現代的,他們把握了都市的情緒,好象我剛才跟丹青講1980年我去北京,到電影資料館看那些舊的中國電影,我看到有一部電影叫《再會吧,上海》,一開場就是一個黑的場景,看到一個女主角的背景,後麵就是一條馬路,一個無軌的電車經過。你看見這個畫麵就知道這是一個空間,給你感覺到這個空間、這個城市和這個人的關係,這都是很優秀。還有再看裏麵的表現,這和中國所有表現主義的電影都是一樣的,都是很優秀。我們再看文化都市劇,我們有一個焦慮:都沒有看到都市在上海的電影裏麵正麵的出現,它都走到電視劇裏麵去了。

現在大家講上海,永遠都在講上海30年代或者舊上海,陳丹青書裏麵講了一句很有趣的話,舊上海隻不過是一張黑白照。其實上海新的麵貌在等著,但是沒有人去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