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您都忘了麼?”葉琪笑意吟吟,不過一會臉又垮下來,悶悶不樂,“不過侯府沒有您的馬車,需要和夫人同乘。”
“同乘?”童簡鸞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表情很是玄幻。
“少爺您怎麼了?”葉琪很想伸手去探一下他的額頭,這才想起來男女授受不親,以前稱小姐還無事,從昨夜開始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後知後覺的葉琪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了。
“算了,沒事。”童簡鸞口上這樣說,心裏卻沒有絲毫放鬆,隻因為在記憶中,那夫人就不是好相處的,原主在記憶中最是警惕這人。昨天打婆子不要緊,那婆子是二小姐藍元寧的奶娘也不要緊,要緊的是如果被這夫人查看出來這殼子裏的人換了,那事情就不好說了。
不過叫童簡鸞繼續偽裝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本就不是能演戲的主,這輩子做的最多的便是自己,叫他那麼委屈下去,還不如殺了他。況且雖然聖人說忍讓是美德,可說這句話的聖人過得卻是喪家之犬的日子,童簡鸞自問沒有這樣的心胸,便隻能這麼囂張跋扈的活下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他150的智商,難道還怕了不成?
“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已經醒了,也睡不了回籠覺了,童簡鸞索性先一步做準備。
葉琪依言把他那些各色的裙子給拿過來,臉上帶著笑:“少爺,您今天喜歡哪一套?”
你少爺我哪一套都不喜歡。
童簡鸞黑著臉,卻也知道不能怪罪這丫頭,“有其他男式的衣物沒有,我以後不穿這些姑娘家穿的衣服了,全送給你了。”
葉琪驚慌的跪下來,“少爺說什麼話,這些東西都是小姐家穿的,奴婢哪裏有福分穿這個。”她說著臉上犯難,“少爺,您也沒有其他衣服了。”
“我在穿這些女子的衣服之前總歸是有男子的衣物吧?”童簡鸞不敢置信,“都拿給我看。”
葉琪隻得去拿,童簡鸞接過來那些衣服的時候,臉都是抽的,那衣服大概隻能給十二三歲的他穿,如今不說樣式不合,就是褻衣的長短都能當短褲使了。
“少爺您這兩年身體長得快,抽芽一般,連現在的衣服都換的快呢。”葉琪讚美她家少爺。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從頭再忍,現在再做衣服顯然也不可能了,童簡鸞隻能從裙子中間找出一件不是那麼娘的,但畢竟是姑娘家穿的,和男子衣服款式不可相提並論。
況且原主也是個“楚腰纖細手中輕”的妙人,除了眉眼有些英氣、胸有些一馬平川之外,這件樣式簡單的翡翠撒花廣袖荷葉裙,愣是讓他穿出一股體態風流的味道,別有雌雄莫辯的美。
童簡鸞無語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想這可真是日了狗了。
童簡鸞忍受頭皮發麻的感覺,在葉琪的指導下,把那裏一層外一層的繁瑣衣服給穿好,穿完之後整個人都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