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姐姐的定親對象私通,那可是大事,說出去不要說藍元寧的名聲,便是整個永安侯府的臉麵也沒了,所以童簡鸞才叫那婆子給二小姐帶這句話,隻要對方腦子不是被驢踢了,大概都能明白他什麼意思。
沒錯,他就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童簡鸞經此一役,拿定了主意,既來之,則安之。投胎是門技術活,他既然成了侯門嫡子,那自然是要把自己該拿的拿過來,該享受的享受一番,才不枉穿越這一回。
至於這侯府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就全盤接手好了,穿越之前他也是從一無所有起步的,與狗爭食,與人鬥智,步步驚心,沒道理如今起-點高了,還超不過前世的成就。
畢竟當偽娘實在是太沒有誌氣了!
童簡鸞握拳。
葉琪顯然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不像剛醒來的時候靠的他那麼近,這也讓童簡鸞比剛才自在了些,他倚在貴妃榻上,看著葉琪,“剛才的事,你懂了沒?”
葉琪搖搖頭,“奴婢愚鈍,奴婢想著,小姐是讓奴婢要有骨氣些麼?”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童簡鸞道,“這種不識好歹的人,你給他三分顏色,他便能開染坊。好日子從來不是讓出來的,而是爭出來的。”
“可小姐您不是以前說過,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麼?”葉琪眼瞅著如今的小姐有點陌生,不似從前那麼溫柔近人,覺得他有點叫人害怕。
“……那是我以前腦袋被驢踢了,你家少爺我前兩日高燒把腦子燒好了,醍醐灌頂,明白了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能虧待自己的道理。”童簡鸞沒好氣道,對於原主的行為他表示不讚同,又覺得那個稱呼實在是紮眼,“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那叫小姐什麼呢?”葉琪傻傻問。
童簡鸞差點被一口氣悶死,心想這小丫頭真是呆傻呆傻的,是怎麼在這府裏生活下去的,不過他還是利索的給自己拿來從前聽慣了的稱呼,“叫我簡少就行。”
“簡少爺。”葉琪這回從善如流。
“行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童簡鸞把她打發走。
“少爺您不是餓了麼?要不奴婢再去廚房走一趟吧。”葉琪雖然覺得小姐,哦不少爺變化的這麼大,有些讓人害怕,卻無端覺得更有安全感,也生出了親近的心,也更體貼了。
“不用了,現在也不餓了。”童簡鸞暫時不想再生事端,方才聽那婆子的意思,明天還有什麼丹青宴,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但聽起來就很費腦子的樣子,他需要休養生息。
“哦,那奴婢先退下了。”葉琪臨走前給他掩好門。
“等等。”童簡鸞一拍額頭,“剛才差點忘了。”他憑原主的記憶,起身去抽屜裏拿出一個小藥瓶,還有一盒藥膏,到門邊遞給葉琪,“記得塗了,姑娘家家的,帶著傷總是不好。”
葉琪小心翼翼的接過了他遞給的東西,臉頰飛上一片紅雲。
童簡鸞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可千萬不要想歪了啊!
不過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說這話明顯打擊人,況且對方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童簡鸞隻是心下記住以後不能逾矩行為,叫對方誤會。
童簡鸞躺下來不多時,便睡著了,結果沒過多久,被人直接拖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