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就這麼提心吊膽地過一輩子。
沈雲晉咬咬牙,終於答應了顧東源的要求,隻不過進考場之前,又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不能亂跑,安心在考場外等著。
交了卷,沈雲晉幾乎又是第一個出來考場,看見顧東源還是完完整整的在學校門口等著,沒缺胳膊也沒少腿,他不由得又重重地鬆了口氣。
這一場被別人看得比泰山都重的高考,竟然就這麼徹頭徹尾地被他忽略了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考試的學校離家裏不遠,為了路上安全,沈雲晉連自行車都沒讓騎,兩個人回去,也是一路走著。
雖然這兩天顧東源一直很享受他對自己的親近,但是心底也明白他這表現有些太過反常。
現在高考已經過去,他也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這兩天到底怎麼了?怎麼感覺我快要死了似的,看得這麼緊。”
那個“死”字讓沈雲晉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沈雲晉疾喝一聲。
顧東源愣了下,沈雲晉也才發覺自己這一聲疾斥更顯得欲蓋彌彰。
“到底怎麼了?”顧東源的神色終於嚴肅了起來。
兩個人已經進了家屬院的大門,沈雲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幹脆悶頭朝前快走了幾步:“不要亂說!什麼死不死的,這麼不吉利,奶奶聽見又要罵你。”
顧東源皺了下眉頭,剛要追上去,突然感覺到頸間的繩子一墜,那枚銀戒竟然順著T恤滑了出來,叮咚一聲敲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朝後麵滾去。
他趕忙也轉過身,往回追了兩步,剛剛彎腰碰到那枚戒指。
砰——
一聲巨響。
就落在兩個人之間的那片空地上。
前方走著的沈雲晉腳步一滯,脫口喊出:“哥——”
顧東源從來沒有聽過他如此淒厲的聲音。
他愣愣地轉回身,看見沈雲晉也正好轉過身來。
兩人的中間,是一隻從樓上扔下來的鐵腿凳子,已經在地上摔變了形。而樓上的某個人家也傳來一對男女坡口對罵的聲音,很明顯,這扔下來的凳子肯定是兩口子吵架的產物。
沈雲晉衝過來,雙手在他身上來來回回地檢查著:“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砸到你?嗯?沒事吧?我看看!”
眼看著沈雲晉就要脫他的衣服檢查,顧東源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沒事,真的沒事,戒指掉了,我回來撿。”
說著,他攤開掌心。
那一枚已經磨得光滑的銀色戒指靜靜地在他掌心躺著。
沈雲晉的眼角瞬間有些燙。
“不過真險,如果不是要撿這個,我正好追過去。”顧東源把戒指重新攥起來,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怎麼突然想起來把這戒指給我戴上?這兩天都奇奇怪怪的,你不是未卜先知吧?”
沈雲晉的心還在狂跳著,卻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起來:“對,我就是未卜先知。”
說完,他又忍不住抬頭,對著樓上大喊了一句:“媽的,能不能有點功德心,鐵凳子都往外扔,砸到人怎麼辦?小心報警抓你們!”
樓上的兩口子似乎聽到了他的叫喊,爭吵聲戛然而止,砰地一聲,連窗子都關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他真的報警。
顧東源一臉的難以置信:“你還會罵人?”
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