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浣懷疑地挑高眉,“誰知道?”
“等我治好你的眼睛你就知道我不是騙你了。”他東看西看,找不到自己要找的東西,隻好作罷,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裏試探著咬了一下,因為狠不下心,所以隻疼了一下,最後他隻好把手伸到花浣麵前,“姐姐,咬一口。”
花浣拒絕,“你想幹嗎?”
“當然是用我的血來破血咒了,我的血可是很珍貴的,不過今天看來是一定要用到你身上的,我自己咬又怕疼,所以……啊!”少年怪叫著跳了起來,把手指放到眼前一看,兩顆虎牙的痕跡清晰入目,壓了一下傷口,立即就有血珠湧了出來。
看著坐在床上笑得無辜的女孩,少年哀怨地指控:“姐姐,你好厲害。”
嗬嗬,花浣笑得陰險。
血硯從手指上擠出血後,飛起一指將那血珠彈起分成兩半落入花浣的眼中,左手隨即捏了個古怪的姿勢,口中開始默念解開血咒的咒語,待那血珠完全滲透融入花浣的雙眼後,他一指點上花浣的眉心,一道血色亮光頓現,將那血珠與她體內的血咒相融。
“姐姐,睜開眼睛。”他拍了拍花浣的臉頰。
一股熱熱的氣流在花浣的雙眼內盤旋,害她覺得眼睛又酸又澀,試探地睜開眼睛,隨即又伸手捂住了眼睛,失望無比,“我看不到。”
“拜托,姐姐,沒開燈而已。”血硯笑笑地走過去,一手按下了電燈開關。
“啪”的一聲,室內大亮。
花浣慢慢睜開雙眼,視線由模糊到清晰,從開始的不適應到逐漸適應,她抬眼看過去,就見一個少年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他容貌美麗,笑容可愛,額心一枚火焰印記,紅色的長發,過長的劉海斜撥到耳後,尖尖的耳朵因此顯露了出來,神情很像紀伯倫,卻比他多了幾分可愛溫軟。
“看見了?”他伸手在她麵前揮了揮。
花浣從床上跳下來走過去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要謝謝你嗎?”
要不是他的族人,她怎麼會失明這麼多天?
血硯不滿,“姐姐還真是不可愛,在別人麵前就那麼溫柔,對我就那麼凶,不怕我……吃了你嗎?”他故意露出尖尖的牙齒給她看。
“你會嗎?”她伸手揪住他尖尖的耳朵,臉上卻帶著笑。
太好了,她終於又可以看得到了。
“不會,你放手啦。”被人揪住耳朵的少年隻好求饒。
“謝謝你。”她卻又笑著拍了拍他的頭,好像在拍一隻……“小狗”?
“不客氣。”話剛落音,他就看到她拉開門朝門外走去,“你去幹嗎?”
“找花夭,告訴他我能看見東西了。”她眉開眼笑。
“那個家夥。”血硯似乎頗不以為然,本來就是嘛,治眼睛這麼小的事,找叔叔幹什麼,找他不就得了?
“你有意見嗎?”花浣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