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正你眼睛治好了,那個家夥也不用收留你了,但是姐姐,我覺得你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安全。”他懶懶地靠在一邊的書桌上開口。
對喔,要是花夭讓她複學的話,那麼她就不能常常待在這裏了。
“也對哦。”她點了點頭,還好有這小子提醒他。
“好了,我走了,自家還有一大堆麻煩事沒處理呢。”血硯直起身子輕輕一旋,一層緋色光暈立即籠罩在他身上,他對著看得目不轉睛的花浣一笑,“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還能再見到你嗎?”花浣看著他逐漸半透明的身體急急追問了一句。
“也許。”對她一笑,少年在她麵前遽然消失。
花浣揚起眉毛對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臉上突然綻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隨即又跳上了床。
睡覺睡覺,天還早著呢。
驚喜,就先留著吧。
夜,說安靜,不安靜。
不知名的東西仿佛潛伏在空氣裏,在漆黑的夜裏,讓人莫名地感到恐懼。
木桑後山,兩道突兀的光柱一前一後地在慢慢移動。
離近了,才發現是兩個男人拿著手電筒走在後山通往墓園的路上。
“都是你這家夥,沒看見我拚命給你使眼色嗎?你居然還給我出那麼爛的牌,害得我們現在要跑到墓地看死人。”前麵走路的男人一邊走一邊抱怨。
後麵的男人略瘦,一邊走一邊不停揉著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誰知道你小子當時擠眉弄眼的是什麼意思,輸了就輸了唄,誰知道他們居然玩咱們兄弟,大半夜的讓咱們到這裏去死人堆裏拿根香回來,我說大張,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木桑山陰森了許多?”最後一句話,他是湊在前麵那個男人耳邊說的。
冷不丁地被他一說,叫大張的男人的寒毛頓時排排站了起來,伸手在身後的男人頭上拍了一巴掌,“呸呸呸,你小子烏鴉嘴,什麼陰森了許多?少見多怪,你心裏有鬼不要現在拿出來嚇人。”
“不是的,我是說真的,你聽,路上這麼靜。”偏瘦一點的男人把食指豎在唇邊向他噓了一聲。
大張靜了下來,側耳傾聽,但是除了他們的走路聲、心跳聲,居然連蟲鳴的聲音都聽不到,他聽了半晌忍不住頂了頂後麵的男人,“好像是有點邪門。”
後麵的男人有些哆嗦,“那……咱們要不要回去?”
前麵的大張卻忍不住笑了,故意放大了嗓門:“什麼邪門?你看你小子嚇的,人死了還能幹什麼,要是真有什麼鬼怪的話,咱們也抓一個開開眼界,到時候一轉手,準能發筆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