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彌留時,她的父母早已哭成了淚人,女孩卻隻微微地動了一下手中的本子,示意讓母親看,那是女孩的日記本。走到女孩的麵前,母親笑了,是帶淚的笑。女孩也笑了,是欣慰的笑,然後女孩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女孩的日記本上寫著這樣一段話:“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千萬不要為我流淚,為我傷心。忘記我的離去就等於我在你們心中活著,我是太陽的孩子,我的心中充滿陽光,請你們在我離別的時候微笑,讓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也印上太陽的微笑吧!”
女孩真正地理解了生命的意義,知道那些不能給別人帶來快樂幸福的東西理應被遺忘。正因為如此,她的生命能量到最後都是純潔寧靜的,這種平和安寧的能量場淨化了一切悲傷,讓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她內在的淡然與安詳。
在人生的旅途中,有太多的成與敗、得與失、恩與怨、是與非,若都牢記心中,任憑那些傷心事、煩惱事糾結於腦際,就等於給自己套上了沉重的枷鎖,背上了不可卸載的包袱,這會讓自己活得很苦、很累,生命之舟就會在茫茫的大海中迷航、觸礁,甚至傾覆。如果我們善於遺忘,把不該記憶的東西統統忘掉,那我們就能獲得從未有過的自由,也會從煩惱與憂愁之中得到解脫。
遺忘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能量。我們對已經過去的無關緊要的事物,要糊塗一點,健忘一點,朦朧一點。及時將那些無關緊要的負向能量從內在與周圍剔除,不讓它們侵占自己的任何心思,積極的能量才會自由地流淌。一個人學會了遺忘,就是懂得了如何更自由地生活,就能讓自己擁有充沛的能量麵對當下,在自由與解脫的環境中創造出灑脫而富足的人生。
讓人性的光芒照亮內在
人類從開始直立行走以來,一直在不斷進化,但人類的內心深處,卻仍保存著一點“獸性”,那就是“將威脅到自己的人盡量鏟除”的攻擊性想法,這與野獸之間為了爭奪地盤互相決鬥、撕咬很像。正因為有這種想法,整個世界才會出現無端的戰爭。大到國與國為了爭奪某種資源而調動軍隊,小到為了別人威脅到自己的利益而與其大動幹戈,這都是人類內心深處的“獸性”在作怪。
但是,人在具備“獸性”的同時,也擁有“人性”。“人性”是有理智的表現,這種理智可以約束人們放棄攻擊性的想法,舍棄那些無意義的計較與執著,從而讓心靈獲得自由。每個人都知道,當被各種暴力、邪惡等想法包圍時,自己就像是掉入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黑洞。這個黑洞吸引著我們自身及周圍的負向能量,將我們吞入其中,無法獲得自由。唯有放棄那些攻擊性的想法,從那個充斥著負向能量的黑洞中逃脫出來,人生才能迎來真正的光明,才能獲得自由平和的能量。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一支部隊在森林中與敵軍相遇,激戰後兩名戰士與部隊失去了聯係。
這兩名戰士來自同一個小鎮。他們在森林中艱難跋涉,互相鼓勵、互相安慰。十多天過去了,仍未與部隊聯係上。這一天,他們打死了一隻鹿,依靠鹿肉艱難地度過了幾天,可也許是戰爭使動物四散奔逃或被殺光,這以後他們再也沒看到過任何動物。他們僅剩下的一點鹿肉,背在其中一個年輕戰士的身上。這一天,他們在森林中又一次與敵人相遇,他們巧妙地避開了敵人。就在他們自認為安全時,走在前麵的年輕戰士突然中了一槍——幸虧傷在肩膀上!後麵的士兵惶恐地跑了過來,他語無倫次,抱著戰友的身體淚流不止。
晚上,未受傷的士兵一直念叨著母親的名字,兩眼直勾勾的。那一晚,他們盡管饑餓難忍,可誰也沒動身邊的鹿肉。第二天,部隊救出了他們。
事隔30年,那位受傷的戰士說:“我知道是誰開的那一槍,是我的戰友。當他抱住我時,我碰到了他發熱的槍管。我怎麼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對我開槍?但當晚我就原諒了他,我知道他想獨吞我身上的鹿肉,我也知道他想為了母親而活下來。此後30年,我假裝根本不知道此事,也從不提及。戰爭太殘酷了,他母親終究沒有等到他回來,我和他一起祭奠了老人家。那一天,他跪下來,請求我原諒他,我沒讓他說下去。後來,我們又做了幾十年的朋友。”
故事中的兩個士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被自身的“獸性”控製,為了生存攻擊了同伴。但是,在人類的內心深處,“人性”永遠占據著上風,當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其卑劣的錯誤時,“他語無倫次,抱著戰友的身體淚流不止”。而另一個士兵的做法更令人欽佩,他明明知道是同伴開的槍,卻仍然相信“人性”。最終,兩人一同得救,不僅是身體自由了,連他們的心靈也得到了自由與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