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阿岱,你膽子不小啊,你把皇上都引得見不著影子了。”阿濟格幸災樂禍。
“不怨我,你得怨那隻野豬會挑地兒,我尋思著,皇上得飛崖走壁才能逮到那隻野豬。不過,咱皇上的小身板兒可別力不能及飛到懸崖下,那可真就是那隻野豬的錯嘍!”鞏阿岱故作無辜一陣奚落。
“這可賴不上誰?皇太後可以找那隻野豬報仇。”阿濟格哈哈大笑,興奮難耐,“到那時,攝政王再不用屈居一黃口小兒之下,堂堂正正坐上那把龍椅。”
“當初把福臨推上皇位不過是權宜之計,皇位本來就是攝政王的,這次狩獵,若不是沒個意外發生,可真就對不起攝政王帶他過來狩獵了。”
鞏阿岱倒是滿嘴坦白,阿濟格也是口口回應,兩人聊得正酣,多爾袞帶著大批人馬朝這邊過來。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福臨這才招手待命的侍衛隨他一同從崖石後現身,鞏阿岱與阿濟格眼色怪異相視,福臨則無事人一般,倒是多爾袞一見福臨不騎馬步行,當即就毫不客氣教訓起來。
“整天就知道玩樂,連馬都騎不好,這種平坦好路居然還步走,皇上可別忘了自己的祖宗,咱們可是馬背上馳騁的英雄,這個樣子傳出去不嫌丟人嗎?”
福臨一言不發,等多爾袞嗬斥完走後,他才騰身上馬,往宿營地行去。
第三次狩獵前夜,福臨早早就熄滅燭火,炕上躺著窩在被子裏。今天整日都是暗雲密布,大家都覺天要變天,恐有降雪,但多爾袞還是堅持第二天的狩獵必須進行。
多爾袞的營賬裏還是嗜此不疲的尋歡作樂,但福臨完全不受幹擾,他等著吳良輔進來回複。
吳良輔進賬後,慢慢摸近福臨,小聲回稟已經辦完事情。福臨坐起,借助縫隙透進外麵火把的光亮看向吳良輔的臉龐,“明兒個肯定能下雪嗎?”
吳良輔雖不能十分確定,但總覺八九不離十,就看老天爺給不給這個成全。
“隻要是朕的,他都想要,就連禦廚們也要霸著。很好,交代朕的禦廚們好好伺候他,尤其是費點心思做幾樣討他歡喜的點心供他獨享。”
“背後暗算,總害不得朕,朕就將計就計送給他一次意外,成全他的煞費心機。”
屋裏冷暖合適,可皇上的聲音聽在吳良輔耳朵裏,卻是寒鐵森冷。
第三次狩獵的規模遠遠大於前兩次,除了留守營地的護衛,所有在場王公大臣、八旗官兵全都參與,多爾袞振臂高呼,誰要能射獵大型野物,必得重賞。
先是部分官兵負責吆喝驅趕出野獸,果不負眾望,一頭大型雄性成年馬鹿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熟稔獵物的獵手們目測之下估量這頭馬鹿也該是將近四百斤,霎時一個個熱血沸騰。
多爾袞周圍的王公大臣們有意相讓,多爾袞一馬當先,飛箭射向馬鹿,馬鹿中箭,人群齊聲呐喊,隻是多爾袞的箭不過稍進馬鹿皮肉,未能重傷,大家不敢補箭,隻等多爾袞再發雄威。
馬鹿豈肯忍氣吞聲,更不會給多爾袞機會,氣急敗壞地它橫向衝散圍獵的人群,拚命逃走。大家慌忙四散,因為這頭馬鹿頭頂八叉鋒利尖角,撞開馬匹翻倒官兵不說,都還有被他的尖角挑破身體的。
而馬鹿逃竄的方向竟是對上福臨,不用想,本是跟隨福臨身邊的宗室侍衛迅速撇開福臨轉眼就逃走。福臨先是急中生智搭箭瞄準射出,眼見馬鹿就要撞頂上來,利箭深入馬鹿頸脖處,中箭的馬鹿雖腳步變得踉蹌,可還是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