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說,大家也可以心照不宣。
隻是蘇清月還在旁邊。
白承允湛黑濃沉的視線裏有著淡淡的警告,艾瑞克楊局部性屏蔽,假裝看不見,該說什麼還說什麼:“你有在這裏瞪我的時間,不如去想想這個問題怎麼解決。我能幫你的隻有在手術台上,其餘的,還得你自己出力。”
蘇清月從悲痛中回神,目光在艾瑞克楊和白承允指間掃了掃,沉默了幾秒鍾,才意會到兩人之間那奇妙的氣息是什麼。
剛摔碎的心又被狠狠踏了一腳,鮮血濺了滿地。
她佯裝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們……應該還有事情要談吧,我不打擾你們,先回病房了。”
說完,轉身要和燁哥兒的病床一起離開。
經過白承允身邊時,白承允的手忽然遞了過來,牢牢將蘇清月鎖住。
蘇清月腦海裏的神經猛地一抽,像是經曆了一場抽筋削骨。
“怎麼了?還有事嗎?”她可真佩服自己,白承允都要和白蘭兒去生孩子了,她還能這樣一副笑顏如花的模樣。
白承允沉沉睨蘇清月一眼,先對艾瑞克楊道:“還是讓燁哥兒和心柑一間病房,照顧好他們。”
然後,一俯身撈起蘇清月的手,將人拖離了現場,往樓梯間走去。
樓梯間裏有小護士在打電話,一抬頭看到白承允進來,嚇得像隻受驚的小鳥,唯唯諾諾地喊著“白總好”,小跑往外奔。
奔到一半時看到了白承允身後的蘇清月,膽怯又換成了了然和豔羨。
蘇清月看著小護士嚴重的豔羨,更覺得這是一種諷刺了。
她掙脫開白承允的手,稍稍往後一退拉開距離:“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還要回病房陪他們兩個。”
白承允看蘇清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又鑽進了牛角尖,她退,他便進:“我不會接觸蘭兒。”
蘇清月還想再退再躲開白承允,聞言一愣,人也不受控地抬頭:“你說什麼?”
白承允傾過身去,將蘇清月身後的門關嚴。因為他的靠近,蘇清月不得不後仰,最後整個後背都倚在了固定的那扇門扇上,才堪堪躲過白承允的氣息。
他身上的清淡味道太有標示性,蘇清月很怕自己會沉溺在其中,失了思考的能力。
可白承允好像看穿了蘇清月的顧忌,他眼底浮過一抹淡笑,也沒直回身體,就勢伸出胳膊,撐在了蘇清月耳朵旁邊。
壁、壁咚?
蘇清月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難過,應該悲傷,不應該想這些有的沒的,可白承允魅力太大了,她根本就抵擋不住:“白、白承允,你退後一點,我仰著腰很不好受。”
她隻能隨便扯個理由。
結果話還沒說利索,她後腰上就墊過來一隻大手,恰到好處的力道正好讓她可以靠在上麵,很舒服。
蘇清月要被這樣的安全感征服了。白承允卻嫌不夠似的,靠她更近,聲線也華麗而低沉:“要救燁哥兒,這是必走的一條路,能力如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但我盡量不會去找蘭兒,連這個孩子,我也會另找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