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低頭看見白成謙的動作,開心地笑了下:“你是要帶我去找承允?我昨天惹他生氣了,還沒想到怎麼求他原諒哎。我這個樣子過去,他會不會趕我走啊?”
又是白承允,為什麼她就三句離不了白承允?
白成謙的眼裏全是劈裏啪啦的火苗,一簇簇的燒得旺盛,“蘇清月,你就這麼離不開白承允?他整天對你冷冰冰的,你為什麼就非要熱臉去貼個冷屁股?你賤……”
話到嘴邊,白成謙及時刹車才收了回來。
蘇清月感受著白成謙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壓力,力道太大,她疼地皺起了眉。
用盡力氣將自己的手抽回,蘇清月多少對白成謙有點不滿了:“成謙你在胡鬧什麼?不是跟你說了,你現在長大了,我們得保持距離了。要不然你哥吃醋,我又得哄他。”
為什麼要哄白承允?他也在生氣,她就絲毫都看不見?
而且為什麼蘇清月殘留的都是從前的記憶,後來白承允施加給她的傷害,她半點都不記得?
白成謙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不敢大口喘氣,怕一呼吸全都吸上來血沫子。
他狠狠閉了閉眼,最終還是掏出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打上去:“這裏是醫院,病菌多,我先帶你回家。”
“醫院?”蘇清月看著這兩個字,腦電波終於出現了一點波動,她自言自語著:“對哦,我懷孕了,過來做檢查。可為什麼我都懷孕了,成謙你還在上大學呢?”
蘇清月搞不明白了,她感覺有人往她腦子裏安裝了一把電鑽。她隻要一想探究她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那把電鑽就“嗡嗡”運轉起來,似要將她的大腦鑿穿鑿透似的。
蘇清月難受地捂著頭,想躲過去那股陣痛。
白成謙還以為她怎麼了,急忙將人扯到自己麵前,仔細查看:“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
兩人的距離太過靠近,從後麵看,像是白成謙將蘇清月抱在了懷裏。
沈小雅兩隻手抱著孩子,一顆心如墜冰窖。任懷裏的孩子發著高燒渾身滾燙,卻暖不透她冰涼的身軀。
這就是白成謙對孩子不管不顧的原因?
沈小雅覺得過去這幾個月可真是諷刺啊,她抱著孩子一步步上前,低低出聲:“成謙。”
白成謙起初並沒有注意到沈小雅在叫他,直到孩子的啼哭聲傳入耳間。他回頭,看到沈小雅就在身後時,眸光不受控地閃躲了下:“你怎麼在這?”
那抹閃躲落入沈小雅眼中,就成了心虛,她硬撐著讓自己別哭,可還是紅了眼角:“我下來找你啊。我不是說孩子生病,要辦理住院嗎?成謙,你不管你親生孩子的死活,你在這照顧別的孕婦?我是不是該表揚你樂於助人,是不是該送一麵錦旗給你歌功頌德啊?”
沈小雅用最平靜的表情,說著最尖利的諷刺。白成謙聽得眉頭緊皺,還沒說話,蘇清月探過頭來:“你的寶寶好可愛啊,他怎麼哭了?”
還有臉問?
沈小雅的胸口登時竄上來一股火,那火熊熊燃燒著她的理智,讓她從小到大養成的名門典雅一瞬間全都蒸發:“蘇清月,你是怎麼好意思擺著這樣一副天真無邪的麵孔,問出這種問題的?虧我以前還覺得你不錯,我可真是瞎了眼。”
這還是沈小雅第一次在白成謙麵前露出這種樣子,白成謙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沈小雅,俊顏上全是不悅:“夠了,這事和清月沒關係。你看不見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