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月眨了眨眼睛,忽然就聽明白了這人的弦外之音——長夜漫漫,身邊是自己早有婚約的人,若是不睡,又該何為呢?
“轟”的一聲,拂月臉上身上方才褪去一點的紅暈刹時殺了一個回馬槍,將她全身染得比方才更加的紅。可仔細想想,若是阿城真的想要,拂月摸上自己跳得慌亂的胸口,忽然發現,她……她大概是願意的。
自家小夫人的手無意識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骨節糾結成了十個白玉結。眼下緩了緩,葉孤城終也是覺得自己孟浪,輕輕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他的眸中已經是一片清明。
抬手撫上了拂月的脊背,葉孤城安撫道:“睡吧。”猶有些不放心,葉孤城又添上了一句:“早些睡,明日還要趕路的,拂月不是要去給大金鵬王治病麼?”
像是得到了赦令,拂月飛快的閉上了眼睛,小腦袋卻點得如同搗蒜:“嗯,我睡啦~”說著,她便習慣性的攥著葉孤城的衣襟,活脫脫一副“我睡了哦,你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神情。
半晌之後,一直到葉孤城抬手熄滅了已經差不多要燃盡的燭火,房中隻有一片黑暗的時候,才聽見拂月細弱蚊蠅的聲音傳來:“那個,阿城,書上說,這種事情,最好是十六歲以後的。等我十六歲以後就……嗯,我們就圓房,好麼?”
葉孤城輾轉兩世,又修道多年,他自覺已經能夠做到泰山崩於麵前亦麵不改色了。可是聽見自家拂月說的這句話,葉孤城還是忍不住想要嗆咳出聲。他卻是沒有想到,他家拂月在某些方麵,意外的直白又大膽——分明已經羞得腳趾都紅透了。
其實方才那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葉孤城自己也是不願這樣早的沾染這孩子的,畢竟他們來日方長,葉孤城也知女子過早行房對身體損害極大,他並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莽撞而讓拂月傷了身子。
卻沒有想到這孩子會有這樣的承諾,或許,這算是意外之喜?葉孤城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卻也覺得心中熨帖。他們是一樣的,對待這份感情,並非是天長地久之後的習慣與將就,而是認認真真的思考過兩個人之後的每一步。
武林高手在黑暗之中亦能視物,葉孤城刻意看見他家小姑娘緊緊的攥著雙拳,卻又要固執的看著他的模樣。那一眼真的又甜又軟,幾乎讓葉孤城產生一種“幸福太過”了的感覺。
純陽的功法很快就讓葉孤城身上某處的異樣恢複成了常態,他直接將小姑娘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攬進了懷。這是他們平日同榻而眠的姿勢,今日卻更多了幾分旖旎。
看著拂月在黑暗之中顫巍巍的紅透了的小耳朵,葉孤城壓下想要咬一口的衝動——今日他撩撥的太過了,已經超過了拂月能夠接受的範圍了。不過,葉孤城雖然沒有咬上拂月的耳朵,可是卻俯身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嗯”了一聲。
像是做完了一樁大事,拂月在聽見這一聲低沉的“嗯”了之後,這才乖乖的閉上眼睛。她今日太累了,不多時候,葉孤城就聽見了他家拂月漸漸平穩的呼吸聲,儼然已經進入了夢鄉。
這是兩個人的約定,除卻葉孤城和葉拂月,不會再有第三個知曉,也無需再有第三個人知曉。
這一夜很長卻也很短,拂月了卻了一樁心事,這一夜便睡得格外。可是對於陸小鳳一行人來說,這一夜簡直是就是在生死之間再走一遭了。
無論是無花、西門吹雪還是葉孤城和拂月,他們都是有早課的人,隻是拂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