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貫虹大吃一驚:“飛雁離開了聖殿?!她去哪了?”
朱雀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帶著一個侍女,坐著一輛馬車,就離開了。我勸她,可她執意要走,我也沒辦法。”
蕭貫虹連忙打開書信,上麵簡單的寫著兩行字:“蕭哥,你我緣分已盡。請你多保重自己。孩子我會照顧好,放心。——飛雁”
蕭貫虹的天快塌了。飛雁她為什麼這樣寫?她為什麼不辭而別?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難道是,魔君?
蕭貫虹問朱雀,“是不是,魔君對她說了什麼?”
朱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和大家都被控製在大殿中。沈姑娘在密室中和冰麒麟在一起。然後,魔君帶著梅茹雪姑娘,進入的密室。”
“茹雪,也進入了密室……”蕭貫虹想著,難道是,梅世妹讓飛雁離開的?不,不會,世妹雖然進入密室,但絕不會與她相關!世妹還沒有徹底改變,否則,她也絕不會對我手下留情,更不會出手救我!可既然不是世妹,魔君到底對飛雁,說了些什麼?
蕭水靈想想,道:“飛雁現在走,倒也有好處。起碼魔君如果得了天下,不會加害於她。貫虹,這樣吧,等我們擊敗魔君,天下太平了,我們再去找飛雁。”
蕭貫虹想想,“如此也好。”
兩人在聖殿中休息一日,第二天,向皇城趕去。
回到皇城,兩人第一件事便是告訴燕雨霏魔君取得了冰麒麟的元氣,徹底治好了二十年前,玄冥神劍的傷。
燕雨霏吃驚不小。魔君不在營中練武,竟然有心跑去了天女教。
沈天道和天道教眾人知道沈飛雁不辭而別,驚訝過後,覺得沈飛雁現在離開並無壞處。等危機時刻過了,再一齊找她。
十五日的約定很快到了。
龍神河上,跨著這條大河,一個雄偉擂台像一個寬廣大橋,橫架在龍神河上,橋上彩旗飄飄,橋兩邊呐喊不斷,分別是朝廷和魔君的兵馬。他們知道,今日,將會有一場決定江山的爭鬥,曆史是否改寫,就在這一戰。
皇城中,皇帝親自為燕雨霏披上戰袍。這幾天,皇帝像是蒼老了許多。“燕大俠,朕的江山,就托付給你了!”
燕雨霏蒼老的麵容上神情堅毅。“皇上放心,此戰,必定擊敗魔君!”
在眾人簇擁之下,燕雨霏出皇城,向擂台走去。
眾人信心滿滿,魔君曾是燕雨霏的手下敗將,燕雨霏此戰,必定有很大的勝算。更重要的,玄冥神劍是神兵利器,絕非凡人之力能夠抵擋。魔君就算武功再高,終究是凡夫俗子。
相比眾人的一臉輕鬆,橫跨大河兩岸的擂台的另一邊,眾弟子擔心地看著魔君:“師父,此次作戰,有勝算嗎?”
魔君笑笑:“勝算,自然是有。但是有多少,就不好說了。”似乎並不擔心,也似乎未將勝負放在心上。
白蝶心頭一顫。魔君此話的意思不言而喻。歎了口氣道:“師父,不論勝敗,請你務必平安回來。”眾弟子望著魔君,點點頭,也是這個意思。
魔君心頭感動,“我老頭子活了三百年,能有你們這些弟子,我也此生無憾了。”說罷,向前走去,邊走邊道:“放心,就算我戰敗,跑還是跑得了的。”
兩邊人馬望著橫跨大河的擂台,看著兩個逐漸走近的身影,心思惴惴。大河之上,已經布滿了船隻,船上的人,也都一齊望著這決定江山命運的一戰。
燕雨霏若勝,“仙君”投降,歸還所占領土。“仙君”若勝,改朝換代,朝廷土崩瓦解。
兩人通過樓梯,走上擂台,相向而望。
燕雨霏道:“二十年了,想不到,這一幕,再次上演。”
魔君道:“一直以為,你已經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今日再見,我也高興的很。”
燕雨霏搖頭:“魔君,若不是你再次讓天下不安,我們這次相見,說不定,可以喝上幾杯。”
魔君苦笑:“人生在世,難得知己。其實,我也很想找個機會,與你把酒言歡。不過想想,恐怕已經不可能了。”
兩人說著,難掩心中遺憾。想必,一世為敵的兩人神交已久。
燕雨霏道:“既然你我注定為敵,那麼,動手吧!”
魔君點頭:“若有來世,我一定交你這個朋友。”
兩人再無過多的言語,眼神交錯間,兩人奮身而上。快的,就像是兩道閃電,其身形,尋常人根本看不清。
“啊!”燕雨霏肩負著帝王重托,此次作戰,拚盡了全力,整個人,也處在瘋狂的狀態,已經二十年,他都沒有這麼激動了。揮動著似乎比他瘦小身軀還重的玄冥神劍,向魔君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