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有懲罰一個學生,結果又咋樣,學生沒一個亂起來的。染副主任,教育學生不在懲,而在教育。如何教育學生轉變思想,才是關鍵。成天叫嚷著懲,失之於嚴,嚴能達到目的嗎?”
“……”梁青婭愣愣地看著她,無言以對。
夏候副市長款款長身,剛站起身。猛地覺得有四隻眼睛盯向自己。這自然是省裏的兩個特殊來客的眼睛,至於其他的眼睛再怎麼著,她都是不大以為然的。她心裏微微戰栗了一下,還是說道:
“紀校長別忘了,民中近七年來的現狀,我當然無法曉得,七年來,乃至目前的現狀,是不是因為不處分學生導致的。”
“夏候副市長難得是想否認上屆劉校長的功勞?”一直坐在吳省長身旁的陳淼廳長突然道,“吳省長,你覺得呢?”
吳淡淡地看了看窗外,嘿嘿一笑:“老陳,你可是從事教育工作多年的專家,在這方麵,我可是個十足的門外漢。你問起我來,豈不是想看我的笑話。”
吳說著話,拍了拍陳廳長的肩膀,又附在他的耳旁嘰咕了兩句。陳廳長聽罷,緊張的臉上繼而露出了笑意。
兩人同時轉頭朝紀文投去稱許的目光,像是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紀文見到省裏貴客的目光,定下心來,在一篇長篇累牘的論述了道德養成的理論後,總結道:“教育學生,關鍵在啷子?在教化,學生尤其是畢業班的學生,不可否認的是,心理緊張呐,緊張的結果是啷子,當然是找一個發泄孔。發泄完,心情自然也發放鬆。你們說是不是?我們的目的,對高三學生的目的應該是預防,咋個才能預防,這應該是你梁副主任這個政教處主任做好的事,你做好沒得?”
“話可不能像呃說,紀校長。”夏候副市長冷冷地道,“事情發生,不懲咋個治病?”
“事情發生應該首先想咋個平息才是正事,而不是懲處。懲處對已經發生的事能起什麼作用,請問夏候副市長,懲處已經發生的事其結果是啷子?”
懲處對已經發生的事自然難以發生應有的效果;但是懲處對學校以後可能或者應當發生的事情,無疑具有儆百的作用。這一點,紀文經過深思熟慮後,自然沒有說出來。不是她沒有想到,而是經曆了近十天的考慮,早已決定置之度外了。
事情一旦置之度外,目標轉瞬間便自然而然地盲目起來。得過且過,萬事大吉便也成了自然的定律。無為而治,也便潛流暗湧了。
“是啷子?”
“是讓傷口繼續惡化繼續結痂,然後又繼續惡化繼續結痂。別忘,這些學生現在是哪個年級,一旦懲處過嚴,隻怕適得其反。想來夏候副市長不願看到民族中學,內亂連連,不得安寧吧。”
紀文此時想到的是,如何讓突然破裂的傷口,快速地結痂,然後輕裝上陣,鳳舞九天。而後,迎接八個月後的高考,高考一結束,事情便似乎徹底走完了一個光輝的曆程。
夏候副市長錯愕之間,瞟了吳省長與陳廳長一眼:“兩位領導的意思是……”
“那我們倒想聽聽黃權路主任的看法,啊,小黃,你看看,啊,別怕,你說說看。”吳淺笑著看了看黃權路,點了點頭道,“說吧,小黃,我們倒很想聽聽你的高見。”
陳淼也連連點頭稱是:“說吧,任何真知灼見,在曆經劫難後,應該有放出光芒的機會。現在應該是你亮劍的時候了。”
聽罷兩位省裏來客的話,韓副局長也鼓勵了黃權路一番,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吧,如今你的話,遇到了知音人。就讓你的聲音為在座的人知道個梗概吧。”
“這好嗎?這事不是我主管,不會越權吧?隻怕說出許多話影響視聽,不好吧。”他詢問了看了看夏候副市長,“副市長,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