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春,張學良率奉軍攻鄭州,豫軍將領高汝桐以死相抗。命士兵用火車頭將奉軍的鐵甲車鉤住,一路向南狂奔。奉軍見狀,大驚,忙舉大炮轟豫軍。高汝桐站在車廂上得意地指揮,忽然一顆炮彈向高飛來,穿胸而過,死了。張學良親自寫挽聯:“陷胸斷脰是男兒,死非其所,痛矣!沐雨櫛風先士卒,事不得人,惜哉!”
1933年,張學良去武漢大學新校址視察,當時他是以副司令的名義代蔣介石主持豫鄂皖三省的“剿匪”工作。張剛走到樓前,未等抬腳踏上台階,忽然,大樓的窗戶全打開了,學生們探出頭高喊:“不抵抗將軍,快打回東北去吧!”說完,“咣當咣當”窗子全關了,張遂敗興而歸。
1936年,馬鴻逵送給張學良幾匹好馬,有一匹馬膘肥體壯,一口氣能跑八百裏,外號“蓋西北”。蔣介石來到西安後,聽說此馬很厲害,就搞了個車馬賽跑,蔣、張二人乘火車,由一副官騎著蓋西北,結果,蓋西北贏了。火車也太不給力了,要是坐動車的話,十個蓋西北都敵不過。
張學良在北京時,一高興就帶著隨從和攝影師跑到荒宅蔚秀園玩。園子裏有個荷塘,張每次來都要在荷塘邊上拍幾張照片。有一次,大家在荷塘邊拍完照後,在過潮濕的草地時,被無數跳蚤圍攻,每個人的腿上都一大片紅腫,都鬱悶得罵娘,張學良卻興致不減,吟詩道:“歸去,歸去,真是驚起跳蚤無數呀!”有個隨從被跳蚤咬得全身浮腫,最後進了醫院。
張學良喜歡搞惡作劇,每次成功後,看到大家被耍的樣子就興奮得又蹦又跳。有一次,張學良帶人去八大處玩,回來的路上與大家飆車,嗖嗖地把大家甩在後麵,然後把車扔在路邊,連往回跑邊喊:“不好啦,我的車出事鳥!”後麵的隨從說:“甭理他,少帥又發瘋啦!”
有一次,張學良開著飛機在遊覽秦始皇、唐太宗、文王、武王等人的陵墓,回來後就感慨地說:“做人呀,就得有所建樹,從而可以名垂史冊。你們看看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腐敗,搞了這麼些個龐大的工程,現在也不過是黃土一抔!呸!”
張學良被囚雪竇山時,有個警衛叫韓慶勳,張喜歡逗他玩。張問:“小兄弟,你哪個學校畢業的啊?”韓說:“我是警官學校畢業的。”張說:“青島有個警犬學校,不曾聽說有警官學校,哈哈!”韓哭喪著臉說:“哪兒有警犬學校啊?你誑我吧!”張說:“真的有,真的有,你們都是從警犬學校畢業的,哈哈!”小韓表示很受傷。
雪竇寺的方丈太虛法師見張學良,說要在某地建一座廟宇,讓張給他捐些錢。張就給了他兩百元,太虛法師很不高興地走了。張說:“太虛這個老和尚胃口好像很大,他建廟,關我什麼事?我給了他兩百元,他竟然有點兒不滿意哩!”
蔣介石為了讓張學良“好好讀書”,特意派了個姓步的老夫子給張當老師,成天講《論語》,看管張的特務們奉命搞了一個“讀書會”,陪張聽講。步老夫子講的時候搖頭晃腦,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講完了大家都睡著了。步老夫子覺得自己好不招人待見,幾天後就夾著《論語》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