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興許果子料想到此,才想在沈言之這裏賭上一回。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去查查,看他宮裏宮外有什麽親人沒有”

“來時查過了,宮外的家人自是沒聯係了,不過在宮裏好像有個妹妹,當差於尚儀局,聽僕熟識的宦官們說,兩人平日裏不常碰麵,倒是有金銀吃食的來往,偶然被他們碰見了”

沈言之不由瞥了他一眼,淡笑道,“你倒是機敏了一回”

元寶嘿嘿笑了兩聲,突然被公子一誇,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也跟了公子這麽久了,怎麽也得有點兒長進不是,也虧了平日裏待那幫兔崽子們不薄,這才好打聽些”

“消息可靠?”,沈言之收了笑容,隨手拿起茶盞,冷聲問。

“絕對可靠,僕怕他們不靠譜,便暗中跟著他,誰想到正好碰上他趁天黑給那宮女送東西,我遠遠瞧著看不清是什麽,但二人關係一定不簡單,也是因為跟著他,所以才回來晚了”

放下手中茶盞,從腰間解下一錢袋,扔給元寶,沈言之道,“再去找他,問問他可還有什麽親人好友,若說沒有便把這袋銀子給他,若言假話或將那妹妹托付於你——”

“僕明白”

元寶邪笑一聲,拿著銀袋子又出了門。

疑人不用,溫昭儀有了身孕,千鈞一發之際,一籌莫展之時,偏偏他恰巧不巧地出現肯助一臂之力,要沈言之不懷疑是不可能的。若他所言是真,這等死罪,一人赴死無憾無悔,為恐連累妹妹,他定會閉口不言,且看此人平日做派,便知他和妹妹的關係不足為外人道,所以隱瞞才是正常。

可若這事是個圈套,那他得想方設法把戲做足了,要麽故意搬出來莫須有的家人作為沈言之握在手裏的把柄,要麽就連那妹妹也是他的一顆棋子,為的隻是得到沈言之的信任引他入套罷了。

但凡有一點蹊蹺,此人都不能留。

夜半時分,元寶回來了,手上沒拿著銀袋。

沈言之提起一口氣,反倒夜不能寐,此事落定前,恐怕他都睡不好覺了。

其實在下這個決定之前,他也曾猶豫過,已經想不起那是什麽時候了,隻模糊記得是哪年哪月的十七黎明,自己還睡著,殊易突然醉酒破門而入,也不知當時神誌還清不清楚,強拉了自己起來擁入懷中,哭喪著臉對自己說,“皇後依舊未孕,朕登基五年了,還是沒什麽動靜……”

殊易不喜女色,卻偏偏按照祖製,每個月都去皇後宮裏。

沈言之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有一個孩子。

雖然殊易比他還清楚將來太子的生母必須是皇後一定要是皇後,但如果知道溫昭儀有了身孕,又莫名其妙地沒了,或許更多的不是震怒,而是失望吧。

四日後,漪瀾宮突然炸開了鍋。

沈言之趕到時,看到殊易的轎輦停在宮外,不敢踏進去,也不敢麵對殊易的神情,隻能將轎輦停在不遠處,讓元寶去打聽裏麵怎麽樣了。

聽說,溫昭儀是喝了碗馬齒莧粥後出事的,太醫院的禦醫們火急火燎地趕來,正在裏麵商量對策,不過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馬齒莧本就會導致滑胎,溫昭儀又喝了滿滿的一大碗,即便禦醫們妙手回春宛如華佗再世,這孩子也很難救回來了。

再打聽才知道,溫昭儀進宮前慣愛喝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