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冽轉身就走,夠了,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曉冽!”伍惡急得想追出去,他不能任她誤會,外柔內剛的她,他怕她會以決裂的方式向他道再見。

“惡……她……”受了太多刺激又驀然地見到一個與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他懷中的濃濃又昏倒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叫醫生!”病房內又是一團混亂。

※※※

他沒追上來,他並沒有追上來。答案已經很清楚了,他選擇的是那個女孩,而不是她,她隻是個替身演員罷了,真正的主角到的時候,她當然要識趣的退場。

可是,天呀,為什麼她的心會好痛?深切的悲哀和刻骨的痛楚箝製住了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那尖銳得像撕裂般的感覺狂猛地侵蝕著她每根神經,她呆坐在房裏,一坐就是一整夜。

這是她有始以來過得最糟的一個春假。

“小姐,你的電話,同學找你。”王媽進來通報,還順便端了一碗熱騰騰的肉片粥進來,語重心長地勸著:“小姐,你晚上什麼都沒吃,先生、太太明天就回來了,你多少得吃點東西才好。”

“放著吧!”打發走王媽,她接起電話。“喂。”

“曉冽,是我。”

她心髒狂跳,淚水迅速地模糊了視線。

“曉冽,我就在你家樓下,你下來,我們談談好嗎?”他的聲音近得就像在她耳邊。

她走下床,走到窗邊,輕輕掀開窗簾一角。街燈下,伍惡慣開的吉普車停在一旁,他拿著大哥大,頎長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長,地上滿是煙蒂,小芸在一旁繞著。她緊握著話筒,一陣酸楚急速湧上來。

“對不起,我不想與你談些什麼。”曉冽咬咬唇,心裏的那根繩子緊緊地一抽,是的,她在說謊,其實她多渴望奔進他懷裏,不讓任何人奪走他,她不要他屬於其他的女人!

“曉冽,你誤會了。”伍惡疲累低啞的聲音傳來,他已經兩天沒睡好覺了。“我知道我對你隱瞞了一些事實,但是給我個機會好嗎?我會源源本本地全部告訴你。”

“是不是太晚了呢?”他與鍾濃濃深情相擁的那一幕揮之不去,她本能抗拒地反問著。

“不晚!”他立即否決掉她:“下來見我一麵,我們當麵談清楚,曉冽,我受不了見不到你的人,下來好嗎?”

那一聲軟語懇求差點軟化了她的心,但是小芸一聲無心的吠叫卻又打退了她想下去見他的渴望。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居然會想去見他?這太荒唐了,連小芸都是因為她與鍾濃濃的相像才來親近她的,她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代替鍾濃濃呢?

或許他叫她下去,隻是想跟她提分手的事吧!這想法抽痛了她的神經,她迅速地武裝起了自己。

“對不起,我該睡了,你走吧。”

喀喳一聲,她切斷了電話,為了防止他再打進來,她把電話線都拔掉了,她倒在床上,難以控製的淚水沿著眼角滾落下來。

※※※

住院幾天之後,鍾濃濃在醫師的許可下,暫時可以出院回家休養,她不願回自己的家,伍惡隻好安排她先住到他家裏去。

“惡,那個女孩,就是你不能與我重來的原因吧?”鍾濃濃已換好便服了,她躺在病床上,伍惡正在幫她收拾行李。

才住了幾天醫院,學生會那些家夥也太誇張了,送來一大堆補品、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