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修的保證,我心裏總算是有了底,於是回家等消息。第三天那修才給我來了個電話,讓我到舊四街的街口等他,那個人已經找到了。
我非常興奮,直奔舊四街而去。舊四街是沿江市最老的四條街道之一,老雖老但不減它的繁華,古玩街就在它的附近,兩條街遙遙相望,雞犬相聞。
我很快就找到那修,那修告訴我,我們要找的人住在舊四街,他姓何,已經八十多歲了,祖上世代都是打造首飾的行家裏手。解放前他本人在沿江市最出名的銀樓“德福樓”做過好幾年,解放後他在首飾加工廠幹過好多年,手藝精湛不說,對於古今中外的各種首飾,那是了解得絕對到家了,在沿江市他認第二,就絕沒人敢認第一。
聽完那修的介紹,我對這位姓何的老人興趣直線高漲,看來能幫我破譯四麵佛來曆的人,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舊四街雖然叫舊四街,但是房屋並不算太舊,起碼比不上四合院的年頭。年頭雖然不久,但是看得出住在這裏的人都比較懷舊,大多房屋建造得很複古。遠遠看去,竟比古玩街還有架勢。
那修帶我在街頭巷尾穿行,這裏的小巷也頗為獨特,像是連在一起的蛛絲,讓人越走越迷糊。幸好那修認路的本領還不錯,在那些小巷中穿行了一會兒,我們就在一扇不起眼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是這兒了。”那修用手拍了拍門,“何爺爺,我是那修,你在家嗎?”
大門很快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個八九十歲的老人,拄著拐棍,滿臉的皺紋像深深的溝壑,不過那些溝壑現正在向兩邊拉伸。
看到老人愉快的笑臉,那修也笑了,我這才醒悟,原來兩人竟是熟識,隻是年齡未免相差太多了……
“那修啊,你很久沒來看爺爺了。”
“是啊,何爺爺,您的身體還好嗎?”
“還行,難為你還惦記著我這個老頭子……”
寒暄過後,那修把我拉到何爺爺的麵前:“何爺爺,這是我朋友洪靈。她有個東西弄不明白,想讓你幫著看看。”
我急忙把法盒遞了過去,殷切地看著麵前的老人。
何爺爺瞥了我一眼,慢吞吞地從懷裏掏出一副眼鏡戴上,然後打開法盒取出四麵佛,他先將四麵佛在手裏掂了掂,然後放在陽光下細細地看了半晌。
突然,何爺爺的神色變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那修急忙問道:“怎麼樣,何爺爺?”
“這東西,你們是從哪兒得來的?”
我和那修對望一眼,我撒了個謊:“呃……一個朋友給我的,來曆我也不太清楚。”
“啊,我本想著要是從古玩街上買來的,那幾個小崽子就真該教訓教訓了。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見到它,真沒想到啊。”何爺爺用手摩挲著四麵佛,神情激動,“你們看這吊墜的模樣,這鑄膜,這打磨……一等一的好手藝呀。”
看著何爺爺的樣子,我心中燃起一絲曙光,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竟然找到一個知道內情的人,那修找的人果真不錯!
我忍不住插嘴:“何爺爺,四麵佛應該不是中國的吧,以前沒人信四麵佛的。我猜它可能是外國傳過來的,或者它是貢品?”
“嗯,小丫頭倒也有些見識,不過這個四麵佛卻不是貢品。”
“何爺爺,您趕快告訴我吧。”
“別急,這事說起來就話長了,我如今年紀大了,有很多事都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