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山子把四麵佛從我手中拿過去細細打量,可就在這時,海經的病房裏驚天動地地鬧了起來,我和山子急忙跑過去看。隻見病房裏一片狼藉,海經赤著上身,一手扯住正在給他打針的護士的頭發,一手勒著護士的脖子,雙目赤紅得像隻野獸!

山子見狀,急忙和闖進病房的兩個男醫生一起合力製伏海經,海經像發了瘋似的,變得力大無窮,一下就把山子三人都掃到了一邊,然後他突然看向我,正確來說他看向我手中的四麵佛。他像隻矯健的豹,一躍到我跟前,哪有剛剛休克過的樣子?我大驚之後慌忙後退,海經一隻手抓過來,卻被山子從身後抱住腰,接著病房內又進來了兩個人,五個人合力才勉強將海經製伏,並且給他強行注射了鎮靜劑。

我心有餘悸地看著昏睡中的海經,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間發瘋?

山子齜牙咧嘴地揉著胳膊上的淤傷,這時候已經差不多淩晨四點多,我一夜沒睡,現在實在撐不住了,靠在山子肩上不住地“小雞啄米”,於是被山子趕回家睡覺。

回到家裏我簡單洗漱了一番,一時倒沒有那麼困了。我把四麵佛放到燈下,細細用手摩挲了幾下。這吊墜定是長期佩戴在人身上的,一絲棱角都沒有,還掛著一層紅潤的包漿,更有一種古拙的光華,看不到現代工藝的生硬感。

隻有古物才會有這種效果,也隻有經古代工匠之手細細琢磨出來的東西,才會有這種韻味。可是對於四麵佛的年份我卻看不準,要說篤信佛教,數唐朝最盛,可是明清時期信佛的也不在少數。可不論哪個朝代,都沒聽說過有信四麵佛的,難不成竟是從外國傳過來的?

我心裏好一陣疑惑,抓著四麵佛的手跟著緊了緊,突然間感覺手心被什麼刺了一下,我急忙鬆手,吊墜摔在地上,“叮”的一聲脆響,那響聲還沒歇,我就看到一抹紅影嗖然而過。

我被嚇得後退了幾步,那一眼的印象是如此清晰,我終於看清了紅影的樣子,同四麵佛如出一轍,不過也不盡相同,那紅影依稀有八條手臂,每個手臂上都拿著形狀奇怪的東西。

我嚇壞了,不過那紅影隻是一閃即逝,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回想前兩次見到紅影的情景,應該都是從海經的身上發出的,更具體地說是從四麵佛上麵發出的。

四麵佛果真有問題,我甚至在想,裏麵會不會藏了一隻鬼或者一隻妖?

如果真如我所想,那麼林娜的死也許就找到源頭了。一想到林娜,我渾身的汗毛都直立起來。跟這麼一個危險物品在一起,我的下場會不會也像林娜一樣?

我被自己的猜測嚇得雙腿發軟,轉頭時恰好看到裝碧璽手串的法盒放在書架的一角。對了,法盒上刻著經文,能鎮壓一切邪氣的物品,我隻要把四麵佛放進去……

我做好準備,一舉將四麵佛扔進了法盒,然後用透明膠帶把法盒密密實實地封了起來,就仿佛那不是一個吊墜而是一枚定時炸彈。

做完這一切後我跑到客廳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感覺頭重腳輕,渾身酸痛,竟是昨天折騰了一晚,身體吃不消感冒了。

山子來電話說已經聯係到了海經的妹妹,很快就會到醫院,不過海經的狀況卻不太好,醫院診斷他是突發性的腦髓神經受阻導致行為異常,嚴重的話還會突然死亡,至於發病原因卻沒找到。

我掛斷電話,心中有些悵然,雖然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