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那個女人,她甚至不來看一眼我的死活,曾經山盟海誓的愛情就像泡沫一樣,一戳就碎了。”

海經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他靠在牆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他沒有動,我又使勁兒推了他一把,他還是沒有動。難道真睡著了?我伸出手,輕輕地把他脖子上掛的四麵佛抽了出來,就在這時海經突然張開眼睛,他的眼睛是血紅的,像吃我頭發那天一樣,很是嚇人。

我還來不及反應,拿四麵佛的手腕就被他緊緊攥住了,他的手勁兒太大,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痛得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快放手,好痛!”

“你知道我為什麼恨黃曉悅嗎?”海經的聲音盡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因為四麵佛是她親手給我戴上去的,我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這個東西!”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駭然地看著他。

“不知道就給我閉嘴!”海經衝我咆哮,然後不顧我的掙紮拖著我往一條巷子跑去。

我一邊掙紮一邊喊叫起來,這時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街上的行人相當的稀少,就算零星有幾個,看到這樣的情景都趕緊低著頭走自己的路,生怕受到牽連。

想到上次的情景,我怕得腿都軟了,我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情急之下卻想不到可以脫身的辦法,而且海經抓著我的手腕,我皮包裏的防狼噴霧劑也拿不出來。最後我隻能攥住垂在他胸口的四麵佛吊墜死命一拉,沒想到吊墜竟然被我拉掉了下來!

海經的動作像是被突然暫停了一樣,站在原地呆愣地看著我,我拿著四麵佛有些不知所措。海經捂著胸口毫無預警地栽倒在地,身軀劇烈抽搐起來,滿臉痛苦的神色,然後口裏突然吐出大量的白沫,連話也說不出,看向我的眼神卻帶著懇求的神色。

我被嚇呆了,手忙腳亂地撥打120求救,幸好這裏離醫院很近,海經被抬上擔架,送到醫院救治去了。我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聽到醫生告訴我海經並沒有生命危險才鬆了口氣。

四麵佛吊墜仍然在我手裏,我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好了。剛才醫生並沒說海經為什麼會突然休克,我猜測也許是因為他大量喝酒加上情緒激動造成的,但是心裏又隱隱覺著有點兒不對勁兒。

哪裏不對勁兒,卻是說不清,道不明。

海經暫時需要住院觀察,我無奈之下隻好連夜打電話給山子,讓他代為通知海經的家人。不一會兒山子氣喘籲籲地趕來了,不過卻沒見到海經的家人。山子說海經的父母住在外地,他有一個妹妹住在本市,可是一時聯絡不到,隻好等明天再說了。

我大致跟山子說了今晚的情況,山子一臉不讚同的表情。

“唉,洪靈,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今晚要不是海經突然休克,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就不好說了。喝醉酒的男人完全沒有理性,要是他真想對你怎麼樣,你該怎麼辦?”

“我知道。”我小聲地說道。

山子看我的眼神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其實我怎麼會不知道這次的事有多險,隻是我這種凡事求解的性格已經根植在骨子裏,想改也改不了。

我把四麵佛拿出來給山子看:“山子,我把四麵佛從海經身上扯下來了。我剛扯下來他就休克了,我甚至懷疑他休克是因為我把四麵佛扯下來的緣故。而且海經休克前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他說要不是因為四麵佛,他不會變成那樣。他說的會不會跟他吃頭發有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