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每當看到別人身上戴著古飾品的時候,我都會很在意,並且能憑直覺分辨出其中的真假。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麼,可正是這樣,才給我往後的生活帶來了無盡的煩惱。這是後話了。

丁絲潔見我盯著她的手腕不放,不自然地縮了縮手:“看什麼呢?”

我指著她腕上的手鐲:“旅行時買的?”

丁絲潔的表情有瞬間的遲疑:“不是,是林謙的父母給的。”

“哇,這麼好!藤鐲子現在很貴呢,這鐲子一看就是古董,說不定是他們家傳的。怎麼?這是給未來兒媳婦的見麵禮嗎?”我笑著調侃她。

丁絲潔沒有答話,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詢問她,因為工作時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吃得很少,飯後我和她很默契地走到公司附近的小花園裏,她心不在焉地撫著腕上的藤鐲子,全然不似剛跟未來老公旅行回來的甜蜜模樣。◇思◇兔◇網◇

我禁不住擔心她,難道他們旅行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絲潔,你和林謙旅行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樣子怎麼怪怪的?”

麵對我坦然的詢問,丁絲潔有些迷惑地看著我:“洪靈,我……我不知該怎麼說……”

“你就照實說唄,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參詳參詳。”

“我……失憶了。”

丁絲潔的臉上寫滿了苦惱,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但我不知道該不該信她。

“是真的,”她急切地看著我,“我們第四天回林謙的老家,我在他老家整整待了三天,可是那三天的記憶完全消失了,整整三天的空白!我甚至記不起自己見沒見到他爸媽,怎麼回的家!還有這個鐲子,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手上,林謙說是他媽送給我的,可是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洪靈,這不是很奇怪嗎?”

丁絲潔瞪大眼睛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和苦惱。

麵對這種情況,我也有點兒發懵:“我想,林謙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可以找他問明白啊。”

丁絲潔迅速地撇開頭:“他告訴我,我到他家之後因為水土不服突然發高燒,三天來一直病著,燒得什麼事都忘了。這明擺著就是撒謊,人怎麼可能因為生個小病就失憶?”她的情緒似乎很激動,手背上的青筋都隱隱冒了出來。

“回來之後我跟他狠狠吵了一架,我覺得他肯定有事瞞著我。可是從頭至尾隻有我一個人在發脾氣,他就是看著……一句話不說……我現在才發現,也許我並不是那麼了解他。”丁絲潔越說越傷感。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跟她一起沉默,直到上班的時間到了,我們才意興闌珊地往公司走。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到銷售部去找丁絲潔,可是卻沒看到她的人。一個女同事擠眉弄眼地指了指衛生間,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靠近我用曖昧的聲音說:“都嘔了半天了,該不會是有了吧?”

“別胡說。”

女同事笑嘻嘻地走了,我走進衛生間,果然見到丁絲潔趴在洗手池上幹嘔,她的表情十分痛苦,額頭上爬滿了冷汗,呼吸淩亂。

我急忙拿出一張麵巾紙遞到她手裏,心裏有些擔憂:“你沒事吧?”

她胡亂地擦擦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可能心情不好的時候吃東西,所以腸胃不消化。”

丁絲潔的臉色十分蒼白,我上前扶了她一把,卻發現她的身體異常冰冷,明明已經是七月天……

“你的體溫很低,可能真的生病了,要不,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