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棵黑色帶刺的樹?”想起那棵樹,我狠狠打了個激靈。

“我想是的。我聽說當年邪教的人奉那棵樹為神,還每天都要在樹上綁一個處女,讓神樹吸血。不過其中的緣由我並不清楚,至於那間屋子會變得沒門沒窗,應該是有一些特殊的裝置,不過其中的奧妙我就不太懂了。”

我回想當時的情景,覺得趙有才的猜測很有道理。

“其實……佟炎我並不是第一次見。”趙有才的神情很平淡,說的話卻讓我覺得吃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和他有些私人恩怨。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他。”說這話時,趙有才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我越發覺得他和佟炎在某種程度上的相似。

“這麼說你知道佟炎的真正身份?”

趙有才搖頭:“佟炎的身份應該不止一個,目前我也隻知道他跟那個邪教有關,不過很可惜,讓他給逃了。”

“這麼說報警也沒用了?我想起碼把那些公寓封起來,省得有人再受害。”

“其實那片房子九年前就封了,五年前解封,政府想賣出去補貼財政,不過那是塊凶地,總是出事,所以沒人敢買,連開發商都不想在那建房。”

我苦笑,隻有我和美櫻才會傻乎乎地跑到那去,如果當時多嘴打聽幾句,就不會弄到今天的下場。

“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你們兩個女孩怎麼會孤身跑到那種地方去?”

我慚愧地低下頭,把近些天發生的事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遍。趙有才的神情越來越冷,我隻好悻悻地住口。

“怎麼了?”我戰戰兢兢地問他。

“佟炎說的那件事,是真的。”

“啊?”這次換我懵了。

“佟炎說的故事我也曾聽過,不過版本不太一樣。康熙的貴人立下詛咒後就死了,因為詛咒太過血腥,所以她的族人後代會遭到詛咒反噬。”

“反噬?什麼意思?”

“就是每一代都會有一個人身上長出‘人麵瘡’。”

“這麼說美櫻是那個貴人的後代!”

“那也不一定。當年作為禍介而死的女人,她的家族也會受到同樣的詛咒,每隔三代就會有一個人生出‘人麵瘡’。你奶奶跟你說的那個故事,應該講的就是他們家族發生的慘劇,不過曆時太久,有很多情節都被人為地誇大了。”

“不管美櫻是哪一族的後代,就是說她都死定了?”我沮喪萬分。

“也許。不過它的出現是個轉機。”趙有才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發釵,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扶蓮發鈿嗎?怎麼到他的手裏去了?

“你昏迷的時候,我從你頭上拿下來的。”趙有才解釋道,“當年康熙的貴人就是用這支釵作為媒介立下詛咒,之後這支釵就消失了。現在隻要有人能消除上麵的詛咒,劉美櫻很可能就能活下來。”

我立即就想到奶奶,可是奶奶不在,我想不出其他具有這種能力的人。

“趙有才,你能找到消除詛咒的人嗎?”

趙有才不易覺察地皺了一下眉頭:“我隻知道你奶奶能做到……不過,你也可以試試。”

我嚇了一跳:“可是奶奶從來沒教過我,我……我一點兒都不懂。”

屋內一時沉靜下來,呼吸可聞。不一會兒趙有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