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再好奇,也不敢再去和奶奶問東問西了。
晚飯後,我躲進自己的小屋打開電腦,按照白天見到的那個飾品的樣子在百度上搜索,可搜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後來我又開始搜索關於“扶蓮發鈿”的信息,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資料。直到我在窗口上打出“人麵瘡”幾個字,才搜出了不少的圖片和資料。資料上說,人麵瘡真的是一種病症,是傳說中的一種奇病,多生於兩膝或兩肘,腫類人形,五官俱全,甚至能開口飲食。不論用什麼藥或者用什麼特別的方法醫治,都沒有效果,隻有在瘡上敷上貝母,人麵瘡的“臉”上才會顯現出痛苦的表情。用貝母和水敷上數天,人麵瘡就會慢慢愈合,痕跡全無。不過這種病現今已經絕跡了,隻在一些古書中還有比較詳細的記載。至於病症的起因,是一個謎,有一個說法是,人麵瘡是因為前世的冤孽所造成的,它是冤魂所化,隻有改惡從善,清心自持才能徹底治愈。
我覺得聽起來挺像天方夜譚的,人身上真的會生出另一張“臉”嗎?這張“臉”還會吃會喝會說話?未免太過無稽了。奶奶講的故事,也許隻是個“故事”。
第二天,奶奶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隻是看起來總不如前幾天那麼精神。我收拾完家務,看看時間已經將近九點半,想起和昨天那個年輕男人的“約會”,不知怎麼的心中竟有些期待。
我換好衣服,準備到奶奶那兒拿盒子,沒想到奶奶不給我,堅持要自己去“相約”茶座找人。我要陪她一起去,奶奶還是不答應,說是要我好好看家,她一會兒就回來。看著奶奶遠去的背影,我心中不禁一陣懊惱。
我懶懶地坐在客廳看書,突然間覺得心裏發空,這種感覺糟透了。我煩躁地站起身,隱約間聽到屋外傳來激烈的狗吠聲,可能是鄰居家養的狗又和外麵的狗打架了吧。其實我很喜歡狗,我和奶奶住的小院也挺適合養狗。可是我每次養狗總是養不長,不管多麼精心地照料,小狗總會無緣無故地死掉,幾次下來,我就灰心了。
我歎了口氣,看看時間,奶奶已經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應該快回來了吧。我拿起手機翻看通信記錄,突然想起美櫻那丫頭這兩天都沒給我打電話,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東西。現今階段我們都屬於“無業遊民”,不過她毫無壓力,而我……
我撥通了美櫻的電話,電話那頭“滴滴”聲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聽,然後就出現一個機械女聲反複說“您撥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我皺著眉掛斷電話,不知道美櫻又在搞什麼鬼,難道她出門忘記帶電話了?
時間在等待中一點一滴地流逝,半個小時過去了,奶奶沒有回來,一個小時過去了,奶奶仍然沒回來。我開始坐立不安,奶奶沒道理去這麼久!
我抓起鑰匙衝出了家門,5分鍾後我氣喘籲籲地跑到了“相約”茶座,小黃花詫異地看著我。
“肖姐,我奶奶……在這嗎?”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小黃花指了指門口:“你奶奶來過,不過走了快一個小時了。”
我心下一凜,奶奶怎麼可能走了這麼久也不回家?
“昨天那個人來了嗎?就是那個……長得挺帥氣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