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升一笑,「全由樊將軍做主好了!」
說話之間,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銳響,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天上猛地飛起了一串火舌。
連樊中權都沒想到,自己這敗仗吃得那麼……無聲無息,準備了那麼久,永明帝竟連個水花都不許他冒一下。↓思↓兔↓網↓
被五花大綁捆進校場的皇帳,四仰八叉摔倒在地的樊中權還有閒功夫聽到太子在跟徒元徽告狀道:「父皇,這老傢夥當時見咱們的人上來了,居然想把兒臣擄過去,幸得兒臣機警,還有三皇叔拔刀相助,否則兒臣這會子怕真就人頭落地了。」
徒元徽讚許地點點頭,「既是太子,這種事以後難免碰到,記著遇事先要沉著冷靜,無需被對方氣勢嚇住,瞧見沒。」徒元徽用手指了指座下的樊中權,「這種人不過跳梁小醜,竟是不堪一擊。」
給人指著鼻子罵跳梁小醜,樊中權怎能不憤怒,隻無奈勝王敗寇,何況上頭坐的,本來就是一國之王。
「樊中權,聽太上皇說,這事是你慫恿他幹的?」徒元徽教育好兒子,便回過頭來教訓樊中權。
「這……」樊中權一驚,太上皇竟出賣了他?不免又有些委屈,說來他老居鄉裏多年,自覺年輕時才誌不得抒發,後來致仕多年,卻心有不甘,極想再搏一回,學學那曹孟德,為子孫後代掙個好前程,隻沒想到,永明帝竟是塊硬骨頭,而太上皇根本不堪一擊。
要說是他慫恿弘聖帝做那謀逆之事,樊中權著實不服,他和弘聖帝差不多,都是不服老不認輸而已,所以兩下才一拍即合,準備幹上這一票,輸便輸了,誰想那弘聖帝一點不講義氣,難怪被人擠下皇位。
「皇上,臣隻是聽了太上皇的蠱惑。」樊中權表示不想背這黑鍋。
徒元徽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道:「反正謀逆之罪已定,按律株連九族,朕也不問你認不認了,下去吧!」
樊中權雖早料到這樣的結果,但從徒元徽口裡講出來,他仍是止不住地慌張,臉皮子抽搐了好久,最後終於泄了氣,像條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
康安這時候半點眼神都沒有,若是以前,他難免會有些……
「父皇,這一回太上皇想殺您,您會殺了他嗎?」康安還突然問起他來了。
「難,真是難。」徒元徽摸了摸康安的頭,感嘆道:「誰人能殺了自己親爹呢,做皇帝也不是誰都能殺的。」
「之前有沒有被嚇壞?」徒元徽望著康安,心下有些後怕,若不是徒元升在一旁照應,孩子真出了事,便是他的天要塌了,心下雖對兒子有些愧疚,隻這道歉的話卻又說不出來,「經一事才長一智,父皇不過想磨煉你一下,經過今日,你可覺著得了長進?」
點了點頭後,康安道:「兒臣知道父皇為我好,開始在三皇叔府上,兒臣也害怕過,那壞老頭的兒子一進來便跟三皇叔說,要拿我的頭祭旗,我都以為這輩子見不到父皇母後了,心裡別提有多怕呢!」
「後來怎麼又不怕了?」
「既然已經被抓了,與其害怕,不如想辦法,後來……沒想到三皇叔是自己人。」康安笑起來,「等三皇叔帶我上了馬,他還誇我鎮靜呢!」
徒元徽點點頭,誇了一二又訓了一二,父子說了很久出了門去。
這時發覺外麵徒元升不見了,問左右,「徒元升去了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