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縣令大人卻沒有計較我的以下犯上:“你說你……名喚長流?”

“如何?”我自豪的問道。

坐在案前的少年縣令眉頭一皺,目光沉了下來,他先看了一眼兩邊立著的衙役,才凝眉道,“案件複雜,暫且收押,改日再判。”

說著一根竹簽便飛了下來。

我:“???”

我想提醒一下縣令大人:“大人還未曾詢問我……”

兩邊的衙役已押住了我,把我拖下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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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遇行人

為了與牢房的氛圍交相輝映,我也跟著牢房裏的犯人們象征性的喊了幾聲“放我出去”的話。自然是無人回應,於是我也隻能認命的坐在牢房的橫梁上,眼睜睜的望著西方的太陽一點點沉沒。時間又過了一日,此刻的櫻落不知在做什麼?會不會在她父親的逼迫下正在試穿大婚時的嫁衣?會不會像我掛念她一樣掛念著我?

隔壁牢房中是個哭腔陰陽頓挫的瘋女人,哭爽了就趴在木門上,透過門上的小口跟我聊天。

她說:“你也殺了夫君?”

我的思緒被她這句話硬生生的拉扯了回來,我腿勾著房梁,倒吊著看著她,“也?”

這女人蓬頭垢麵看不清麵容何樣,隻穿著一身破爛的麻布衣裳,涕淚抹多了的袖口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閃閃發光,我嫌棄的指著她的袖口,“你這兒擦鼻涕擦的都亮了!”

這女人抬手看了一眼,癡癡的笑了起來,笑聲太用力,還吹起來一個鼻涕泡。

我默默地伸手,準備把那個小窗口拉上。

“我拋棄了榮華富貴,跟著他隱姓埋名生活在小鎮上。盡心盡力的服侍他,給他生兒育女,洗衣煮飯。可他竟然還是娶了妾室,放縱妾室欺辱我,逼我吃狗食穿麻衣,我忍不了了,就拿了把刀——”說到了這兒,瘋女人又嗚的一聲哭了出來,“我隻想殺那個賤人,可沒想殺他,他突然把那賤人護在懷裏,然後那把刀、那把刀就……”

我眼皮一跳:“你夫君死了?”

“沒死!”瘋女人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為何你似乎很遺憾的樣子?

“那把刀尚未開封,連杏子都切不開。”

“……”

我配合她:“竟有這種無良賣家,著實可恨著實可恨。”

瘋女人又往前爬了幾步:“他並無受傷,卻以謀殺親夫這罪名把我告上府衙。又不許我子女來探視,他為何如此狠心?真真被那小妖精迷了道了!等我出去,一定要殺了那小妖精……”

我從房梁上跳下來,見她又要哭,我連忙勸道,“你且別哭,若有朝一日你得以出去,不如換個打算對那妾室。”

她滿滿的憤怒:“你是讓我放過她?”

“這種人豈能放過?”我連連搖頭,壓低聲音,“她勾引你的夫君,那你勾引她兒子啊!”

“什麼?你讓我勾引那小雜種?”

我隔著小窗口拍拍她亂糟糟的發,溫聲道,“她搶你最珍視的,你便奪了她最重要的。孩童純真,你若細心教導,讓他依戀於你,日後待他長大,命他親手結果了那妾室可不更好?”

瘋女人咽了口口水,頗有些不確定,“我、我能行嗎?”

“自然能行!”我笑的很善良,“想不想看到那妾室生不如死的模樣?”

瘋女人想。

因為片刻後,我接到了她給她夫君寫的家書。我拆開看了一眼,她字跡清秀雅致,腹中頗有筆墨,看得出念得不少詩書。她信中寫道,如果夫君願接她回家,她願做小,扶妾室做大,日夜侍候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