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3)

卻隻是盯著安景背影逐漸消失,轉而盯著地麵不語,神色複雜至極。

“將軍,屬下……”

張煒看著聞人烈有些心虛,話還未說完便聽一聲冷音透空而來,激的自己身上一片戰栗。

“回去好好查清楚怎麼回事,若是你的過失,必按軍紀處置,不予推責!”

張煒愣了愣,自覺這次是自己做的過分了,便低頭咬牙道:

“是!將軍!”

說完便帶著眾人離開訓練場。

青嵐見此歎氣道:

“這丫頭性子烈的很,這下該如何是好。”

聞人烈卻是沒有理會他,隻是緩步走前幾步,慢慢蹲下`身子,手指不自然的握了握,似乎隱帶著一絲顫唞,從地上撿起一塊物事,正是那塊被金絲密網兜住的乳白色玉佩,雖然有金絲密網相護,卻還是被剛剛安景狠狠那一甩手摔成了兩半。

青嵐看見他手中的玉佩愣了愣,目光一閃忙為安景辯解道:

“那丫頭是無意……”

“走吧,軍中還有事務未處理。”

聞人烈卻隻是看了那玉佩一眼,便小心收在懷中,聽見他提及安景竟然未有一絲一毫的憤怒。

青嵐見他這反常至極的態度不由得挑了挑眉,這塊玉佩對烈的意義就如三年前那場不為人知的糾纏一般是他心中的一根硬刺,外人觸則即傷,連張煒也不例外。但是他竟然沒有絲毫要追究安景的意思,甚至半點怒火也無,這種態度有些非同尋常呢,還是烈對安景這個人的態度非比尋常呢?

“媽的,下次見了這群龜兒子不用給我客氣,老娘給你們挺腰!大不了這校尉我不做了!”

“老大,我去找軍醫給你看看,這樣不行,將軍那一掌不輕啊。”

安景一把推開薛工甫,捂著胸口走到元易床頭,神色擔憂道:

“還給我看什麼,我死不了,趕緊找人給元易看看,張煒那孫子本來就下的狠手,這就算沒傷到心肺也不得了。”

安景瞥了眼於聰和丁亥二人冷道:

“還有這兩,也給看看,不要落下什麼病根兒影響訓練。”

薛工甫噌噌噌忙跑了出去,安景撫了撫隱隱作痛的胸口,坐在一旁的鋪子上,臉色有些蒼白。

一旁的士兵見她如此難受不禁道:

“老大,要不你先回去躺著讓軍醫給看看,這裏我們來就好。”

安景隻覺胸口越來越疼,竟有些傷及肺腑的樣子,不對啊,聞人烈這一掌並未下狠手,而且這掌打在右胸口,怎麼會連著左胸口也痛了起來,而且痛感越來越深竟是慢慢向著心口蔓延,那裏沒受過什麼傷吧……

靠!想起來了,那裏被聞人烈戳過一個血洞,心髒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全的……

娘的,不是早就愈合了麼!這個時候又來湊什麼熱鬧!

安景撫著胸口,心中哀歎,不要吧,難道就要這般死翹翹了?

想著便抬頭看了看躺在床榻上正在昏迷的元易,確定他胸口的傷無大礙才拖著身子對眾人道:

“你們在這兒看著,我回去休息會,記住不要讓人來打攪我,我自行調理。”

胸口的傷太匪夷所思,還是不要讓這些人知道為好。

“老大,我們扶你回去吧。”

“不用。”安景回頭看了看低頭扮乖的於聰和丁亥二人道,“你們兩個不要再惹事了,這次的事我不予追究,但是下不為例!”說完便向外走去。

於聰和丁亥仍是低頭,半晌聲音呐呐道:

“是,老大。”

可惜這最後二字出口之時,安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安景按著胸口,隻覺耳暈目眩腦子發沉,胸口越來越疼,竟仿似萬蟻鑽心般難受,喉嚨口有一股血腥味慢慢往上溢,直嗆得安景隻欲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