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3)

滑落,七海低著頭,長發遮去了她的側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袖口上沾到的血水正被衣料慢慢吸幹,印出比衣料本來顏色還深的色彩。她抬頭,綠眸冰冷得宛若換了一個人。

“皋……皋月四席……”男人終於嚇得完全失去了力氣,一下跪在了地上,“放放放……放過我吧……”

後院裏來來往往的死神也發現了這一塊的異樣動靜,不由紛紛上前圍觀。卻在看到男人被攔腰斬斷的屍體後瞪大眼睛捂住了嘴。

轉首掃了一眼身邊聚集得越來越多的人,雙眸因憤怒變得通紅,她一字一句道,“誰再敢說喜助哥哥是叛徒,我讓你們死得比他還慘。”

七海拖著仍在滴血的斬魄刀轉過身。人群在三秒內散開了,連帶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生氣的大姐姐好可怕呢。”市丸銀不知什麼時候蹲到了圍牆上,纖細的手臂擱在膝蓋上,他托著腮幫笑眼望向七海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銀想使壞告訴她昨夜發生得所有事情。

“所以,別來惹我。”留下這句話,七海回首瞥了一眼銀。將白霖淚放回了刀鞘內,她穩步向研究室的方向走去。

銀疑惑地抬了抬眉,跟著撓了撓側臉頰。“呀類,真奇怪。”剛才的七海,差點讓他誤以為是昨夜的鏡花水月。直到七海的背影沒入建築物內,銀才跳下圍牆離開了十二番。

——藍染副隊長這次招惹到的,不是一般的猛獸呢。

之後的幾天,七海一直縮在研究室的沙發上,不吃不喝不睡,也不理人。手裏拽著那隻被遺忘在桌上的風鈴,她隻是抱著雙腿蜷在那裏,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小虛好奇地在她身邊兜圈,不見有回應;再跳至沙發上戳戳她的手臂,還是沒有回應;最後在她身上跳了幾下,不料被七海一把扔到了試驗台上的水槽裏。

海燕聽聞後立即趕去十二番,可這固執的小丫頭依舊不肯離開。

明顯消瘦下去的臉頰,愈顯大的眼睛卻絲毫無神,或許是幾日沒有合眼的緣故,眸內布滿了血絲。她緊咬著下嘴唇,破了就舔舔流出的血絲,傷口愈合後繼續咬住,如此反複,卻始終不肯再掉一滴眼淚。

這些天,她唯一說過的話,就是對海燕說得那句:喜助哥哥就快回來了。

一個女孩的執念有多強大,七海成功讓瀞靈庭眾人明白了。

有了上一次被扔的經驗,小虛很識相地坐在了離七海三米遠的地方。它一邊啃著涅繭利為它特製的食物,一邊像看戲一樣地看著身前的女孩。

終於處理完一大堆雜事的涅繭利回到研究室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就算浦原喜助那個男人回來了,也會被立即流放或者是更嚴重的懲罰。”

綠眸閃爍了一下,七海漸漸皺起眉頭。

第十六日,

七海一把火燒了研究室後離開了。

正在午睡的小虛忽覺身邊溫度驟然升高,瞪大眼睛看著房間內的熊熊大火,零點零一秒的時間,它滿頭大汗地頂著燒著的屁股急急忙忙奔出了研究室,在地上亂竄了一會兒後,正式去尋找涅繭利。

悲傷這種字眼對七海而言太過奢侈,所有的難過委屈和不解都在一夜之間化成了恨。

恨這個容不下浦原喜助的地方。

***

還未來得及回到十一番,七海就被人一左一右抓住了。十幾天沒有吃東西睡覺的七海就算是副局長那群沒有戰鬥力的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抓住,更不用說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了。

疑惑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七海蹙眉問,“春水大叔?浮竹隊長?”

“抱歉啊小七海。”春水不知該露出何種表情,隻得尷尬地微笑,“瀞靈庭的緊急戒備狀態還未撤銷,我們不得不遵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