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3)

玳銘和玳禮得了命趕緊過來收拾曾敏的桌子。雖然曾致不是他們該伺候的主子,可他好歹是二少爺,他開了口叫他們過來,他們豈敢不來。

曾琨見曾致多管閑事,很不服氣,說:“誰讓你多管閑事的?你可是偏房裏的孩子,還真當自己是正經主子了?”

曾致頓時臉煞白,好不氣惱。但見曾琨年幼,又向來都是這副德性,他也懶得跟他計較,便冷著臉朝自己的座位那邊走去。

到了自己的座位,曾致發現自己桌麵上卻擺著曾琨的東西,他納悶了,他身後明明不是有一張空桌麼?

“你怎麼占我的座位?”曾致說著就把曾琨的東西往後排的桌麵上搬。

曾琨急忙跑了過來,氣勢洶洶地把自己東西又挪到曾致的桌麵上,囂張地道:“這位子本來就該是我坐的,這後麵才是你的!我娘說了,隻有大哥能排在我的前頭,你一個偏房裏的孩子怎麼能坐在我的前頭?你自己的賊娘沒了,巴結著叫我的娘為娘,你就以為自己能排第二了?”

曾致聽曾琨罵他的娘是賊娘,氣得牙關咬得咯吱響,他舉起了拳頭,恨不得揮曾琨一拳!可又想起師父說的話,凡事要忍耐,不要意氣用事,若他亂用武力,以後就不再教他了。

曾致隻好作罷,放下了拳頭。想來不就是座位的事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挪就是了。

曾琨見曾致不敢發作,而是乖乖地坐到他後麵去了。他好不得意,搖頭晃腦的。這時他不經意地瞧見了與他平排著坐在右邊的曾絨用斜眼瞟著他。

曾琨立馬朝曾絨瞪眼,怒道:“看什麼看?晦氣的東西!又中邪氣了?!”

曾絨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而這時的曾敏心裏已恨得癢癢的,卻也隻能不停地抹著眼淚。曾琨不但欺負她和二哥,還罵他們的娘,她哪裏受得了這個。她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臉,想到若這樣是出氣了可到最後還是自己吃虧,夫人饒不了她!

寶菱不禁擔憂起來,曾琨對二少爺和二小姐、三小姐都敢這等欺負,對她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這個致遠堂來了個曾琨,連他們做主子的都沒好日子過了,她又怎麼能逃得過去!

這時陳先生踱步進來了,曾琨暫時也就忽略了她。

但是好景不長,第二日曾琨就找上了她的茬。

寶菱上學堂已快兩年了,加上她勤奮好學,進步自是不小,而近日來她已經開始作詩詞了。

這日陳先生擬了個題,讓他們每人都作一首關於天上月的七言詩。

曾玨寫出來的詩一向清幽淡雅,曾致則把日月放在一起寫,大氣磅礴,與他年齡似乎不太相符。

陳先生細閱了一遍寶菱的詩,忍不住朗朗地讀了出來:“瓊樓玉宇清光滿,冰鑒銀盤弄氣弦。萬裏此時同皎潔,一年今夜最明鮮。”他不禁讚歎,“嗯,好詩!”

寶菱得陳先生這般稱讚的次數並不多,也就引起了大家的關注。曾玨、曾致都投來讚許的眼光,曾敏哼了一聲,暗道,這算得什麼好詩。曾絨沒什麼舉動,她覺得這沒有什麼值得好大驚小怪的,寶菱的詩她已經讀過好幾首,都挺不錯的。

曾琨朝寶菱吐了個舌頭,若不是有陳先生在此,他肯定會嘲笑道:“一個鄉下來的臭丫頭,能作得出什麼好詩?狗屁不通!”

到快午時,下了課。各自伺候的人都進來收拾桌麵。

寶菱正在收拾著自己的紙筆,曾琨突然蹦噠了過來,一下搶走了她手裏的那首詩。

寶菱不想惹他,搶走就搶走了唄,她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