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情景被在旁的曾致看到了,他見曾琨兩手捏著紙正要撕,便迅速竄了過來,身手敏捷地抽出了曾琨手裏的紙。▽思▽兔▽在▽線▽閱▽讀▽
曾致把它交給了寶菱,寶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連個謝字也忘了說。
曾琨惱了,仰頭用手朝上指著曾致,“你怎的這麼愛多管閑事?”
曾致朝他斜瞥了一眼,顧自走了。
寶菱收拾好了東西,遠遠地跟在曾玨後麵一起走著,大概三丈遠的距離。曾琨見曾致走遠了,又跑到寶菱的後麵,使勁拽著她的小辮子。
“哎呀!你放手!三少爺,你快放手!”寶菱疼得叫了起來。曾琨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揪,還左右甩動。
寶菱疼得大哭了起來。
曾玨聽見寶菱哭的聲音,回頭一看,見到又是曾琨在欺負人,他氣得快跑了過來,一下把曾琨甩到一邊。
曾琨畢竟個頭還小,而曾玨又使了大勁。曾琨被他甩得連連退後好幾步,最後摔倒在地上。
玳銘和玳林嚇得立馬上前扶著曾琨。曾琨見是自己的大哥推自己,想罵又不敢罵。
曾玨拉著寶菱走了,理也不理他,由著他在後麵敞著嗓門一陣嚎哭。
才吃過午飯,夫人房裏的嬋兒就到明澈軒來了,說是夫人找寶菱有事。曾玨在自己的臥房睡午覺,並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沒跟著來。
寶菱忐忑不安地跟在嬋兒後麵,心裏緊張又納悶,不知夫人找她做甚,莫非是三少爺在夫人麵前告她狀了?可明明是他欺負自己的啊,推他的是大少爺又不是她。
來到至聖堂時,寶菱發現夫人不僅找了她來,而且二少爺也被叫來了。此時,夫人正在朝他訓著話呢。
“致兒,我本不該說你重話的,可你今日做得也太過份了點。琨兒剛去學堂什麼都不懂,你做為哥哥,長了琨兒好幾歲,應該好好照顧和保護弟弟才是,怎麼還用力推他呢?”
曾致一頭霧水,他哪裏推過曾琨了?
這個曾琨又不知是怎麼瞎編排的!
“娘,我沒有推他!”曾致理直氣壯地說,他敢做敢擔,但絕不想被白白冤枉。
高夫人見曾致這般神情,莫非真的是琨兒瞎說的?她也了解自己的小兒子,經常瞎胡鬧,沒少冤枉人。即便是琨兒冤枉了他,她也沒覺得他有多委屈,反而擺出自己很大度的氣勢說:“無論你有沒有推他,今日這事就算了,但你得記住,以後你得處處讓著他、照顧他、保護他,絕對不允許你欺負他,知道了麼?”
曾致心裏暗道,他哪裏敢欺負他呀!照顧他、保護他?那得看自己心情好不好。
高夫人見寶菱被嬋兒帶進來了,就把曾致的事摞下了,揮著手叫他出去。
“寶菱,今年你都九歲了吧?”高夫人上上下下對寶菱好一番打量,不由地暗驚,這個寶菱還當真是個美人胚子,來府裏這兩年,且不說養得白嫩了,眉眼也長開了些,就連那氣韻也大不同了,顯得十分嫻淑靜雅,那雙彎彎如新月般的眼睛澄湛明淨,汪汪如水。
她早就不是剛來府時那般土渣那般拘謹的鄉土氣息濃重的小丫頭了。
若她不是穿著這一身丫頭衣裳,倒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比曾敏與曾絨的氣質都要強許多。
“夫人金安。”寶菱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後,柔聲答道,“寶菱前些日子剛滿九歲。”
“聽琨兒說,你已學會作詩了,還得了先生的讚許,看來你倒是好學,沒敢辜負侯爺的期望。隻是……一個女孩兒,若已識得了這麼些字,連詩都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