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玨低頭欣賞了一番,然後又把手裏繡了梅花與“平安吉祥”的荷包收進自己的寬袖內。
然後他們一起相伴著到了學堂。
隻是,進了學堂,寶菱並沒有直接去自已的座位,而又從自己手裏拎的小兜裏掏了掏,又送給曾玫一個玉佩彩穗和一個繡花荷包。
曾玫拿在手裏很驚訝,“這是你做的?送給我的?”
“大小姐下個月要過生辰了,這是我送給你的。”寶菱說。
曾玫欣喜地說:“寶菱手真巧,真好看!”
曾敏見了,正想說“拍馬屁!”三個字,沒想到寶菱又到了她的麵前,也送給她一個玉佩彩穗和一個繡花荷包。
雖然東西都差不多,但是花樣各異,個個精巧。
“聽說正月初十是你的生辰,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所以這兩個是我這些日子連夜給你做的。”寶菱雖然心裏不喜歡曾敏,可是想了想,既然大少爺與大小姐過生辰,她都送了,如果偏偏曾敏的生辰不送,好像不合禮數。
曾敏沒想到寶菱還會把她的生辰放在心上,硬是把“拍馬屁!”三個字吞進了肚子裏。她沒說什麼,接過禮物隻是掃了一眼,便放進了抽屜裏。
這時曾玨剛才一路上滿心的歡喜驟然減了一大半!
原來寶菱不隻是為他一個人做,而是凡過生辰的人都有份啊。
他有些不樂意地埋著頭,翻著書。寶菱並沒留意到這些,也根本沒想到要去留意什麼。
這時二少爺曾致一直瞧著寶菱,等著寶菱到他桌前給他送禮物。
因為他見大哥曾玨的玉佩上係著彩穗,與曾玫、曾敏得到的彩穗相似,就知道大哥的那個肯定也是寶菱送的。
曾致托著腮,心裏忖道,寶菱個個都送了,不會唯獨遺漏了他的吧。
可是寶菱還真是徑直回自己座位上了,並沒有來他桌前的意思。
他瞧著寶菱擺好筆墨,又拿出書,正襟危坐,等著陳先生來上課。
曾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窘著臉問:“寶菱,怎麼個個都有,唯獨沒有我的?”
寶菱一愣,想了想,說道:“等你過生辰時,我也會送給你的,不是還有半年麼?”
“哦。”曾致垂目,沒再吱聲。
曾玨聽了這一番對話,心裏僅剩的那一丁點兒歡喜也沒了,原來連二弟都會有啊!
*
這日,徐昌來到至聖堂與夫人議事。
“夫人,大小姐下個月就滿十周歲了,生辰宴前年已擺過,侯爺說三年一次,所以得等到明年再辦。”
“嗯,這件事我知道了。”高夫人回答著。
徐昌又道:“不過,我近日思慮到一件緊要的事,以大小姐懷有的這等學問,足以勝過一般男子了。按常理,女孩兒一般要在十三豆蔻年華之前定下親事,等到十五及笄之年就該出閣了。大小姐已經十周歲了,是不是不要再上學堂了?”
“她喜歡上,就讓她再上兩年吧。”
徐昌得了這一句話,心裏思忖一番,又道:“夫人,有些話我說了您可千萬別見怪。我是瞧著大小姐雖然性子沉穩,品格端方,氣度高雅。可就是……就是覺得她這種氣度裏似乎透著一股傲性,怕是等她長大了,一般男子都入不了她的眼。我以前倒是聽過說曾有一位女孩兒從小與男孩兒一般讀書做文章,心氣高,長大了後也不願在夫君麵前屈服舊禮呢!若這樣……對她自己可是沒有好處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