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2 / 3)

他認為他妻妾中品性最溫良的李姨娘,竟然會是最惡毒的那個?

“李姨娘向來心善,從不過問府裏之事,與薑姨娘也一下相處和睦,未曾有過間隙,她為何要這麼做?”他在問冠平家的,也是在問他自己。

冠平家的埋著頭思索了良久,才想出可以應答的話,道:“自從大少爺不能說話,李姨娘就……就對二少爺有了極大的期望,她還說……還說三少爺向來頑劣,脾性也不好,以後不會有大出息的。侯爺慧眼識明人,也不會喜歡三少爺。那麼,將來……將來隻會讓二少爺承繼侯位做大主子的。可是沒想到……沒想到薑姨娘又有身孕了,因此……李姨娘她就……”

曾義恩不想聽下去了,痛心地道:“別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回 造孽啊

曾義恩糾心地疼,難道李姨娘表麵柔弱不與人爭都是裝給他看的?她竟然暗地裏隱藏這等禍心?

最信任的人成了最不能信任的人!

他沒想到,自己做為堂堂一國首輔大人,整日操心國事,自以為能耐不小,能掌控臣民,沒想到連家事都擺弄不了。

“你在薑姨娘的安胎藥裏放了毒?”剛才在倚碧閣時,他就懷疑這一碗無法驗證的藥很蹊蹺。

“我家冠平那日買藥材回來,在家裏將這些一一分裝小包後就出去了。我就偷偷地往其中一個小包裏放了重份量的下胎藥,沒想到就是今日吃到了這一包。”冠平家的哀戚地說著。

曾義恩閉目沉默良久,最後說:“你出去吧,不要與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我也不會懲罰你,你照樣在二小姐房裏伺候。若你敢向任何人出說一個字,必打死無疑!”

冠平家的糊塗了,她已承認了自己的罪責,侯爺竟放過她了?哪怕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呀?

最後她似乎悟到了什麼,侯爺的臉麵比誰都重要。

既然侯爺明的不會對她怎麼樣,更不會李姨娘怎麼樣,可他暗地裏會不會對李姨娘……?

想到這,她心如刀割,她何曾想誣賴自己多年的主子,可自己實屬無奈。

冠平家的就這麼含著愧疚出來了。

曾義恩讓大管家傳達,說此事隻是薑姨娘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動了胎氣造成的。

眾人皆舒口氣出去了。既然連侯爺都查不出什麼,她們又怎麼能知道,隻要沒被冤枉就好。

薑姨娘得知這個結果,哪裏肯作罷,曾義恩隻好以自己一府之主的威嚴鎮住她,不要讓她再胡亂說是有人謀害的。

薑姨娘畢竟還是懼侯爺的,隻好咬牙切齒地將這口怨氣生生的吞在自己的肚子裏。

而這時的李姨娘坐不住了,自從這件事發生後,曾義恩再也沒去過她房裏。雖然曾玨病後兩個多月裏沒來過她這,但自從曾致生辰後,他十天半個月的至少也會來個兩三次。

如今薑姨娘的事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連個侯爺的影子也見不著。

這一日,她實在耐不住,自己去怡養軒找侯爺,卻被曾義恩的隨從攔在門外,說侯爺政務繁忙,不見她。

她來靖寧府都快十年了,也從來沒有說被侯爺拒之門外過。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芳香閣,心裏猶疑起來,難道侯爺懷疑是她謀害了薑姨娘腹中的胎兒?若未懷疑,他為何不肯見她?若真的懷疑,他又為何不肯質問一句,也不曾處置她?

自從這一日,她回到自己的芳香閣後,就病了,躺在床上喝起湯藥來。

她自來不是個能擔得住事的人,心裏有這種猶疑,身子就挺不住了。

薑姨娘已將養一個多月了,如今身子已恢複如初,就開始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