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3 / 3)

☆、第七回 離奇事

徐昌大管家退出去後,曾義恩又想起一事,轉身問高夫人:“玨兒還是不肯去學堂上課麼?”

高夫人見他答應要為二少爺曾致擺宴席,心裏十分不悅,便嗆道:“玨兒今日才肯出門,著急去學堂做甚,他的學問難道還不夠好麼?”

曾義恩見她緊繃著臉,還這等語氣,當然能意會到她那點小心思,便哄她道:“你剛才沒聽到徐昌說麼,致兒雖不肯上進,但是玫兒很出色,昨日還寫了一篇好文章呢!”

高夫人聽了很長臉,回道:“那是,玫兒可是我們曾家的嫡長女,有著大家閨秀的風範,知書達禮,舉止端方,她可是知道要給弟弟妹妹們做個榜樣的!”

在她的心裏,她的兒女一直是她的驕傲,要說論學問論教養,還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孩子強,大少爺曾玨自是不必說,大小姐曾玫也是一樣的出挑,三少爺曾琨尚年幼,雖嬌慣了些,等到上學堂的年紀,說不定也是個好學知禮的好苗子。

而二房與三房裏哪一個能勝過她的兒女去?二房裏的曾致不學無術,曾敏爭強好勝、氣性還大。至於三房裏的兩個女孩兒還小,暫且還瞧不出什麼來。

隻是侯爺竟然答應要給曾致擺生辰宴席,她心裏怎麼都不是個滋味。侯府裏,隻有侯爺、她、曾玨三人每年要擺生辰宴席的,這也是靖寧府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規矩,就連曾琨都沒這個待遇,其他人更是隔好幾年才擺一次,沒個定性。

而二少爺曾致去年才擺過,按理說,今年根本不需擺!

她憋悶了一會兒,還是忍耐不住,端著笑臉問:“侯爺,致兒去年才擺過生辰宴席,今年怎的又要擺?”

曾義恩背著手在房裏踱了兩步,抬頭道:“這兩個月來府裏太沉悶了,就借著這個宴席,讓大家熱鬧熱鬧,也好去去邪氣。說不定哪日喜氣臨府,玨兒就能說話了呢。”

高夫人知道他是在借個理由哄她,但最後那一句話她還是愛聽的。

“以後每年都給致兒、琨兒擺吧,女孩兒就三年一擺,你看可好?”曾義恩又道。此前他就思慮過這等茬子家事,想來都是自己的兒女,還是一視同仁的好。

高夫人愕然,稍頓一會兒,然後讚賞地道:“侯爺考慮得甚是周全,這樣一來,二房與三房裏以後也能少了些攀比之心。”

明話暗語的,說得可不省心,表現了自己的大度,還不忘提醒著侯爺,讓他知道平時二房與三房可是嫉妒著呢。

其實高夫人這時心裏是五味雜陳。這樣一來,是沒有偏頗了,可是偏房事事都與正房比著來,她哪裏還有什麼優越感!

*

“敏兒,你別哭了,不就是一個琉璃瓶子麼?我們芳香閣雖然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但琉璃瓶還是有幾個的,叫可兒到我房裏再找一個更好的給你,可好?”李姨娘哄著她的女兒曾敏。

“再好又有什麼用,曾琨還不是說搶就搶!他搶我的東西這可不是頭一回了,每次王嬤嬤都幫著他不幫我!今日那個曾琨臭小子還說我是偏房裏的,算不得主子。若我算不得主子,那大家還叫我二小姐作甚,幹脆叫我丫頭打發我去掃院子、洗衣裳得了!”曾敏說完又大哭起來。

李姨娘無話可回,隻好跟著抹眼淚,每當自己的兒女受欺負,她除了哄與流眼淚,又能做什麼。夫人不但是嫡女出身,而且還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哪裏是她這個家境一般且庶女出身的妾室能比得了的,就連三房的薑碧玲也比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