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餘光看了一眼陳仲謀。卻看到這個少年神色如常,並沒有常人的沉頓,不由得心中一條。
這件道器哪怕是修為高深的武道高手,隻要看一眼,都會被他神秘的力量拽入幻象,需要莫大毅力才能回過神來,有些人定力稍差,直接昏厥過去。
像張東哥從小和父親修習高深武學,做到這般已經算是天資聰慧了。
而陳仲謀卻一副完全沒有事情的樣子,這就讓人不得不驚歎。
“這件春秋夔龍玉璧,乃寶島天師府一位天師從小以本身道法喂養滋潤,直到他羽化登仙都未離開,唯有武道高手才能辦佩戴,有助漲內息的功效。清德少爺動用了寶島一些黨派的力量,為此他兩艘郵輪都送出去了。”
李綿說話間,帶著一股天然的傲氣。
“我剛剛...”她瞥了一眼陳仲謀,:“連我都淪陷進幻象,的確不凡。”
李綿聞言,哈哈大笑的看著陳仲謀,卻發現他居然隻是其輕輕一笑!
他不由得收斂笑容,冷然道:
“這位陳小友有何高見?難道納蘭家的滿堂珍寶都不如你眼?”
陳仲謀淡淡道:“世人徒煉丹,不識神仙路。”
“這種程度,也敢稱為道器?”
聞言,李綿多年的修身養性都被氣的七竅升天。
你一個毛頭小子連古玩真假都看不出來,何談道器!
若不是與小小姐有交集,你三輩子都沒資格近距離看這些古玩,竟然還敢如此狂妄!
真當這些是給平民百姓看的普通博物館?
他不由冷笑:“連這枚‘春秋夔龍玉璧’都不入你法眼,不倒是說說何謂道器法器?”
“道法之器?”
陳仲謀淡然看了他一眼:“道家以器收納天地至威,溝通宇宙大道,佛家以法器降服心猿,證得三千法界,儒家以無上劍器以開天門。這枚玉璧,隻是佩戴者在上麵用了一個小銘文,初初能吸引人,其實無用至極。”
李綿氣得笑了起來:“空空而談,你見過真實的法道器法器?”
“倒是這枚玉璧,他的真實功效擺在那邊,誰才是正確的?”
“我也被這枚玉璧引得進入幻象中...”張東哥捂嘴輕笑道:“可能是我學藝不精,不及先生十分之一吧!”
“聽海潮姑爺說小友如何學究天人,看起來也隻是泛泛而已。”他已經麵露嘲諷,要不是顧及張東哥麵子,他馬上就想叫人趕出去了。
“哦?”陳仲謀淡然。
他身處食指和中指比出一個動作,遙遙一抹,就想抹去眼前的灰塵一般。
“嗡!”
常人無法察覺的鳴叫,唯有和陳仲謀一樣的修真者才能聽見的悲鳴。
他直接把上麵的銘文抹去了,裏麵的精神力瞬間在空氣中發散消失了。
“在看如何?”他收回手臂,負手而立。
兩人在看,臉色大變!
“這...這...”李綿啞口無言。
這枚玉璧...竟然瞬間失去了神秘的吸引力了!
“這枚玉璧隻是被用了一個銘文,便與儲存佩戴者的精神力而已。常人之所以眩暈、出現幻象,隻不過修為不夠,並沒有什麼神奇功效,隻是後來者的心證而已。”
張東哥聞言,汗顏不已。
“先生乃真人!”
“現在我怎麼看,都不過是普通玉器。”
李綿在一旁胸膛起伏不定,心中大駭。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走眼,這個少年郎,真是道家龍才!’
陳仲謀歎氣,心中失望道:
“還以為兵鑒會會有正在的道器出現,連財力頂尖的納蘭家都這樣,其他的好不到那裏去。實在失望至極。”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目光突然掠過角落裏的一個小櫃子,眼神一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