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暗自咒罵熊子胥,回頭一定要狠狠抽他幾鞭子讓他長點教訓才行。
經過剛才那件事,張東哥知道即使自己已經開始練習《種蓮法》後,和陳仲謀還是有著無限的差距,態度已經開始變得恭敬,卻帶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除了大廳,早就有一位身穿筆挺中山裝的老者在等候。
“這位是李綿叔爺,我大舅的私人總管,兵鑒會還沒開始,他會先帶我們去看看大舅的珍藏。”張東哥恢複神色,麵帶微笑的介紹。
“小小姐折煞我這個老頭子了,這邊請。”
這老者一聲裝束極為精練,身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硝煙味道:
“孫言以前就心思不存,五年前眼看風波亭勢微就轉投他人門楣,清德少爺也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收留他。”
老者侃侃而談,從都到尾沒有看陳仲謀一眼,仿佛他隻不過是一個下人一般。
“他總是忘記誰才是主人,清除出去也是早晚的事情,無需那這點小事煩著清德少爺。”
當了納蘭家幾十年的管家,和張東哥母親一起長大,伺候過三代人,李綿在納蘭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即使是張海潮,也得感激的叫一聲老哥。
這種人就好比門迎是宰相門前七品官,他怎麼著也得是二品大員,便是市裏的領導都經常給他問好,哪裏會正眼看陳仲謀。
無論是驅逐孫主任,還是帶著兩人去藏館,都是為了納蘭家的聲譽和張東哥的麵子。至於陳仲謀,資料上顯示不過區區一個學生而已,哪裏入得了他的眼。
“這些藏品,都是清德少爺遊曆世界,花了大力氣收集來的。”
“這是巴列維加冕禮服,上麵的金線寶石據說能給披掛著帶來神奇功效,除了末代皇帝外,有超過三位魘師披掛過。魘師是波斯灣蠻子那邊的說法,類比我們華夏的武道宗師。”
“這是尤利塞斯·S·格蘭特的內戰演講劍,伴隨這位傳奇人物經曆了無數戰役。”
“這是東晉謝玄之子謝瑍墓裏的寶樹如意玉,為了這塊玉,最後的搬山道人全部死在墓裏。謝家家主更實在皇宮的皇極殿裏罵了清德少爺三個小時不帶重樣的,清德少爺就是不給,哈哈哈...”
“這是南唐國師何令通的堪輿法器......”
“......”
各式各樣在外麵能引起滔天巨浪的珍品被擺放在這個收藏館內,這些都是非賣品,無一不在顯示納蘭清德的財力和權力。
李綿介紹時候臉上與有榮焉,所有藏品都能說出所有過往,每一個都經曆了波瀾壯闊的曆史,張東哥都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看先生興致缺缺,是有何高論?”張東哥知道陳仲謀學識浩瀚,忍不住詢問。
陳仲謀一眼掃過去,歎氣道:“沒有絲毫靈氣,有價值的隻是曆史淵源而已。”
以他的眼光,這些古董被拍賣者套上神秘的麵紗,隻不過為了抬高價錢而已,世人以訛傳訛,更是牽強附會,其實不過隻是給人研究曆史和緬懷而已。
李綿心中不悅,這可是納蘭清德費勁千辛萬苦從全世界搜羅而來,卻被一個毛頭小子批為普通古董,頓時皺起眉頭。
“小小姐何時有這種好高騖遠的朋友了,小小姐雖然聰慧,但難免受到蒙騙。我的讓他謙虛一點。”
想到這裏,李綿嗬嗬一笑:“小小姐,清德少爺剛剛從寶島弄回了一件稀世珍寶,你來掌掌眼。”
“嗯?什麼寶物?”張東哥頓時來了興致,立刻跟了過去,隻見她的目光馬上一個被束之高閣的玉璧吸引。
她先是腦中閃過一個羞澀的畫麵,然後猛然驚醒,臉色微紅的看了一眼陳仲謀,然後驚呼道:
“這...這就是大舅推薦那位參加南鬥大賽的選手,他出手要拍賣的道器?”
“小小姐果然聰慧!”李綿頓時豎起拇指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