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牡丹城裏忙抗旱(5)(3 / 3)

古往今來,珍珠泉就以其奇特的水韻,給她的子女以靈氣,給中外遊客以神韻。

可是,當時光走進20世紀70年代,珍珠泉似乎失去了青春的活力,先前每秒鍾3個流量一下子減了一半,先前能澆灌周邊3萬多畝良田,這時澆灌1.5萬畝都覺得吃力。這個從東魏就有記載的泉池出現了幹涸現象,珍珠泉盡管還是支撐起壓在她身上的嚴重超載的負荷,但是,她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元氣。

公元1992年,珍珠泉發生第三次幹涸,水冶鎮連同方圓企業廠礦共13萬人口陷入一片恐慌,企業停產,學校停課,家家戶戶為沒水吃發愁。

問題出在哪裏?該咋個去醫治?當地水利局的幹部最清楚,這病症本可以預防的,可是,管水的幹部雖然懂水,卻少了個“權”字。

近些年來,由於工農業的發展,先後在珍珠泉域連續打井300多眼,至使這方水源超載運行。特別是有一家頗具規模的化肥廠,這家企業的工業用水開始取於附近的漳武水庫,後來又決定在珍珠泉上遊開采地下水。這時候,當地水利局的官員們再也坐不住了。他們知道化肥廠是吃水大戶。在珍珠泉上遊采地下水,無疑等於在已超負荷運行的珍珠泉身軀上又增添一個沉沉的負載,這負載足以把珍珠泉壓趴、壓死!“水官”們跑上走下,苦口婆心,企圖說服有關人員不要在珍珠泉域再打井了!

企業從另外的地方請來了有關水的問題的專家們,這些專家做出了令當地“水官”們吃驚的論證:打井的方位根本不在珍珠泉域,為什麼不讓打井呢?

當都十分懂水的雙方為技術性問題爭執不休時,某些行政官員到了顯露才華的時刻:“好了,不要爭執了,化肥廠可以照自己設汁的方案開采地下水,就這麼定了!”

這種場合,往往是誰的官大誰說了算,化肥廠名芷言順地一連打了9眼井,從此後,他們每小時以1400噸的大水量,不分晝夜地摘將起來。

也是多年(連續14年)於旱的原故,加之如此超量開采地下水,珍珠泉水終於被抽幹了。這時候,這方水土的黎民百姓慌了,每日有5萬多人組成的找水大軍,到六七公裏之外的地方去取水。市裏、縣裏的企業、機關,有車出車,沒車出人,去為指定的缺水戶拉水。因為水,亂了“朝政”,亂了交通,亂了生活,亂了人心。上級領導慌了,如此下去,誰敢保證不出突發事件?這時候,上級領導坐下來認真聽取“水官”的見解了:“馬上停掉化肥廠的井水,先解決人民的生活用水。”這是“水官”的應急措施。

當化肥廠停下6眼井,停井36小時之後,珍珠泉開始有水了,可是當年生機盎然的風采不見了,一個體衰力薄的珍珠泉在掙紮著。筆者於1996年暮春與仲夏兩次走至她的身旁,看到的是瀕臨幹涸和完全幹涸的淒涼場景。

無獨有偶,就在河南境內,另一條古老的清純可愛的河流,在當代一些人們瘋狂的開采下,也遭到空前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