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關雁所料,後來忠武將軍羽清煦找著個機會,把致祭當天發生在靈堂上的事稟告給了景龍帝,景龍帝除了多問了幾句關姬的情況之外,便叫把郝校尉開革出羽林軍,永不敘用。
羽清煦這麼做,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並不完全是被關雁擺布。羽清煦從根本上來說,是個貪圖安逸輕鬆之人,他不怕他手下的羽林軍外強中幹,不堪一擊,隻要能撐得起麵子就足夠了。他最忌諱他的手下跟宮裏的後妃有什麼瓜葛,他生怕這些說不清的瓜葛,把他拖進後妃或皇位之爭的泥淖中。郝校尉那天的強硬舉動,他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受了某妃的指使,他害怕跟某妃拉上關係,但又不敢隨便得罪某妃,便借著郝校尉在理王府拜祭時的爭執,奏稟給景龍帝,用景龍帝的力量把郝校尉開革了,也算是殺一儆百,給其他羽林軍一個警告。
郝校尉被再次貶職,被開革出羽林軍的事,被關雁料中了,但是另一件事,則大出鴻雁的預料。
姬炎彬很快就把京郊劫銀案給審理清楚了,把案情上報給景龍帝,據說,那八個劫匪對他們在京郊實施的搶劫行動供認不諱,但問到背後主使,他們卻說沒有背後主使,他們就是一群活不下去,鋌而走險的普通百姓而已。
朝堂上眾大臣對這個招供非常滿意,當即就有多位大臣進言,請求對抓獲劫匪的理王府上下進行獎賞。但是,景龍帝聽了這個招供後,沉著臉,許久沒有說話,也不答理大臣們的請賞進言,起身退朝了。
關雁聽了羽鴻的轉述,也非常驚訝:“他們招供,說他們就是一些活不下去的平民百姓?”七八十個活不下去,鋌而走險的亡命之徒,怎麼沒有占山為王,而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搶劫銀車?而且,普通的百姓,怎麼能把他們的搶劫行為控製得那麼好:他們搶劫的銀車數額都不大,又沒有傷人,他們的罪孽其實不大,最大的罪狀就是搶劫了梅縣那不到一千兩的稅銀。關雁深知,如果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可能把搶劫行為控製得這麼恰到好處。
羽鴻看著關雁不可置信的表情,試著叫了一聲,道:“雁子,是不是我們以前猜想的那些,想多了,其實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劫銀案,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關雁直覺地覺得,這案子的某一環,一定出了什麼差錯,一聽羽鴻這麼沒有立場,隨隨便便就懷疑她的判斷,氣道:“那你告訴我,一群普通的烏合之眾,有什麼值得羽林軍出手滅口的?”頓了頓又道:“那天,我們想到是魏高揚指使前東宮護衛做案後,我還在想,羽林軍是不是為了不讓劫匪被抓住,不讓劫匪招供出太子殿下,不讓陛下有借口重啟東宮大門,所以要滅口,甚至不惜連我們的府兵都殺!”
“……”羽鴻緩慢地問道:“剛你說,陛下也在等這個借口,好重啟東宮大門?”
不出關雁所料,後來忠武將軍羽清煦找著個機會,把致祭當天發生在靈堂上的事稟告給了景龍帝,景龍帝除了多問了幾句關姬的情況之外,便叫把郝校尉開革出羽林軍,永不敘用。
羽清煦這麼做,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並不完全是被關雁擺布。羽清煦從根本上來說,是個貪圖安逸輕鬆之人,他不怕他手下的羽林軍外強中幹,不堪一擊,隻要能撐得起麵子就足夠了。他最忌諱他的手下跟宮裏的後妃有什麼瓜葛,他生怕這些說不清的瓜葛,把他拖進後妃或皇位之爭的泥淖中。郝校尉那天的強硬舉動,他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受了某妃的指使,他害怕跟某妃拉上關係,但又不敢隨便得罪某妃,便借著郝校尉在理王府拜祭時的爭執,奏稟給景龍帝,用景龍帝的力量把郝校尉開革了,也算是殺一儆百,給其他羽林軍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