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達成共同目標(1 / 2)

羽鴻道:“本王已經查問過了,倪兵曹對於府兵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或者是知情而故作不知。府兵們收刮來的保護費,有向倪兵曹進獻過,倪兵曹收受了,雖然數額不大。對這一點,單大人審得真切,有多名證人和口供。因此,倪兵曹逃不了失察和縱容之責。”

隻要收了贓款進獻,不管數額大小,哪怕真不知情,也要按同案同罪來論處。

關雁道:“既然證據證人都確鑿,該送進兵部去,讓兵部的大人審問定罪啊。”

有一會兒,羽鴻沒有說話,站了起來,背著手,道:“照理,是該這麼處置的。不過本王有私心。象你說的那樣,既然決定了,要擇主而事……”

關雁忽然坐了起來,直視著羽鴻道:“你什麼時候決定的?”其實,她是這麼相勸羽鴻,但羽鴻一直沒有明確表過態。

關雁提出擇主之說,羽鴻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然而既然關雁已經提了出來,就不由得要去細想,細想之後,他承認關雁說得在理。再說,華王戕害血親案已經發生了,關雁作為理王府客卿,一意揭發華王罪行,害得嚴王妃被迫頂罪自裁。華王羽霖和他背後的世家絕對會把嚴王妃的死,算在關雁和自己頭上,他們不會隻恨關雁,必定會恨上理王府和自己,若是將來,華王繼承了帝位,自己再怎麼效忠於華王,日子也絕不會好過。

就算沒有華王這筆帳,理王府幾不相幫,隻等將來效忠新帝。可是,也象關雁說的那樣,他沒有輔佐新帝登基,不是新帝的親信,新帝憑什麼放心把兵權軍權交到他手裏?就憑一紙遺詔麼?新帝不信任,對遺詔陽奉陰違,對自己百般猜忌,牽製掣肘,這種情況極有可能發生。

文官能吏可以幾不相幫,等新帝繼位後出謀獻策,忠心輔佐就夠了,不得信任,不過是不得重用罷了。但自己是手握兵權軍權的將領,新帝若不信任自己,就不是重不重用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命的問題。

通過華王戕害血親案,羽鴻和他的理王府已經不可避免地參予到皇位之爭的泥淖裏去了。表麵上,似乎是被關雁拖累,實則,當景龍帝想把未來新帝一朝的軍權兵權交到自己手裏的那一刻起,羽鴻就已經不可避免地注定必須參予到皇位的鬥爭中。如果以積極的姿態,擇主而事,輔佐其登位,說不定可以位極人臣;如果消極地等待效忠新帝,說不定他和他的理王府不要說保全富貴權勢,甚至連性命都不保。

“甭管什麼時候決定的,反正決定了。”羽鴻也直視著關雁,含笑道:“你會一直跟隨本王走到底?”

關雁坦然迎著羽鴻的目光,道:“會。”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鴻雁就那麼對視了,他們都清楚,當他們說出這些話時,在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不同了,無關感情,卻似乎比感情更深刻,更堅固。

羽鴻道:“本王已經查問過了,倪兵曹對於府兵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或者是知情而故作不知。府兵們收刮來的保護費,有向倪兵曹進獻過,倪兵曹收受了,雖然數額不大。對這一點,單大人審得真切,有多名證人和口供。因此,倪兵曹逃不了失察和縱容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