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妍這話,說得訪露榭諸人又是一陣無語。沒有人提起,倒不覺得,被人一提,她們似乎才想起來:關雁打從進了王府,就沒有出過堂。
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說關姬一直病著傷著,可是自從關姬搬回訪露榭之後,她的身體基本上就康複了,為什麼一直沒安排她出堂?關雁並不是喜歡出堂,隻是覺得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小山凡事不走心,張口就道:“我們娘子不出堂的。”
不出堂買個家姬來幹嗎?就為了把她養在外庭?
易妍頓時愣住了:“關娘子不是家娘子?”
“反正外庭的大人們和後宅的主子們都沒有點過我們娘子。”
“……”若是關姬不出堂,那如何能把她夾帶出去?這回輪到易妍無語了,她不光無語,還很絕望,抽噎道:“關娘子,能不能讓其他家娘子出堂時夾帶一個妾身?妾身隻想出府,妾身出去就隱姓埋名,再不回來了,不會連累到家娘子的。”
隻怕其他的家姬,既沒有膽量,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夾帶通-奸王妍出逃,抓到了就是同罪連坐啊!
關雁站起來,道:“易娘子,你跟我進屋,我還有話問你。”又向其他幾人道:“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
關雁行事坦蕩,在訪露榭說話行事都不避人的,千菱聽關雁這麼說,顯然是想避開她們,她也不說話,帶著小山回院壩裏拿著府杖練短棍,馮嫂扶著身上已經開始酸痛的柏尋寒圍著院牆慢走,舒活恢複筋骨。
進了屋,關雁說道:“你喜歡上那位顏大人了。”這一句,是陳述,並不是詢問。
易妍一驚,立即道:“沒有!妾身是有夫之婦,是王妍!”
“或許,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或許,你已經意識到了,隻是不肯承認。”關雁淡淡地問道:“第一次,你去見他,還可是說是出於誤會。第二次呢?易娘子一向膽小謹慎,會為了向一個陌生郎君說刁氏的事,就不顧禮法,跑去見他?”
易妍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關雁道:“隻因為你心頭想見到他,而他恰好又給了你這個借口。”
易妍兀自呐呐地分辯道:“不是的,不是的……”
“你說你第三次去見他,是為了向他分說清楚,做個決別。可是,你跟他,不過是兩個陌生人,你不想見他,一口回絕就是,他難道還能跑進後宅去找你?需要跟對個陌生人鄭重其事的道別嗎?其實,你隻是想給自己一個以後不再去見他的理由。你知道你會忍不住想見他,你也知道,他還會再約你相見。你清楚,你是王妍,你害怕沉溺下去,因此,你才要鄭重其事地跟他決別,讓雙方都死心。”
易妍還是喃喃地分辯:“……不是的,不是的……”
“後宅忽然傳出你的‘奸情’,未嚐不是好事。至少,這件事讓你下定決心,離開王府,出去嫁人,而不是繼續留在王府,做個擺設。隻是你心頭想嫁之人,便是這位顏大人吧?”
“……”易妍這話,說得訪露榭諸人又是一陣無語。沒有人提起,倒不覺得,被人一提,她們似乎才想起來:關雁打從進了王府,就沒有出過堂。
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說關姬一直病著傷著,可是自從關姬搬回訪露榭之後,她的身體基本上就康複了,為什麼一直沒安排她出堂?關雁並不是喜歡出堂,隻是覺得這種情況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