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隻把手一揮,旁邊的棍棒打擊皮肉的聲音便停止了。正在此時,嘉邈堂的丫頭跑來稟告李妃,說理王來了。李妃還沒來得及善後,理王羽鴻竟然等不及丫環通稟,跟在那丫頭後麵,就急匆匆闖了進來,有些驚詫地問道:“哦?府裏真失了竊?本王怎麼不知?”
她明明該痛恨他的,可是,當關山月聽見羽鴻的聲音,第一次覺得這世上真有天籟之音,沒有比羽鴻這一聲問更美妙動聽的聲音了,她覺得若不是被魘住了,自己幾乎要喜極而泣。她們得救了,心頭一鬆,卻感覺到宛雁操控著身體,閉上了眼睛,似乎暈了過去。雖然閉上了眼晴,身上雖然仍舊劇痛,可她沒有暈啊,關山月能聽見別人的說話,能感受到周圍的動靜。是宛雁暈了?關山月不知道死過一回的人,會不會暈厥,但她直覺的感到,宛雁並沒有暈厥。
他奶奶的,救兵一來,這小娘子就操縱著她的身體裝暈!
李妃慌忙從小屋出來,迎向羽鴻行禮:“妾身見過王爺殿下。”千菱早已經從羽鴻身邊衝了出去,就著火把燈燭,她看見雜物間裏,仆婦們正分成三堆人,圍在三個倒在地上的人身畔,手裏還提著帶血的府杖!千菱驚叫道:“覃嬤嬤!”“小山!”這兩個還能睜開眼睛看她,她一回頭看見關山月,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關娘!關娘!”
羽鴻把李妃扶了起來,叫她:“小穎。”李妃淡淡地解說道:“殿下是從木姐姐那邊來麼?木姐姐身上不舒服,托付妾身清查失竊之事。妾身正在盤問她們盜竊的事,不想她們嘴硬得很,妾身就動用了府杖,小小的敲打了她們幾下。”
羽鴻是見慣了血腥生死的人,不覺得動刑打人有多麼了不得,隻是顧著身份,便想等著把人救出來後,再慢慢過問失竊之事。
羽鴻在門外矜持著,卻聽見千菱衝進屋裏失聲慟哭,無由來地覺得心頭一緊,顧不得再在李妃麵前端身份,也趕緊移步進了雜物間,便看見了宛雁星眸緊閉,嬌臉煞白,滿身血汙,口鼻溢血,身上更是血跡斑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竟不知死活,千菱都不敢伸手去扶!哪裏還有半點拜年時的鮮活和傲氣?
羽鴻叫道:“關娘!”搶上兩步,伸手探向宛雁的鼻端,隻覺還有一絲極微弱的氣息,忙一疊聲叫道:“快請太醫!快請太醫,拿上傷藥,帶上醫女!”顧不得血汙和肮髒,雙手一抄,把宛雁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走出來時,看見李妃還候在屋外,沉聲道:“我理王府什麼時候允許私刑逼供了?敢把人打成這樣!”
不對!另外兩個被堵了嘴,既是逼供,卻把嘴堵上,拿什麼說話?羽鴻猛然明白了過來:李妃根本不是逼供,而是想把人給處置了!羽鴻隻覺得胸腹間一瞬間頓時充盈了一股急怒急痛之氣,可是,他不敢隨便發作出來,在問清緣由之前,他隻能忍著。
李妃隻把手一揮,旁邊的棍棒打擊皮肉的聲音便停止了。正在此時,嘉邈堂的丫頭跑來稟告李妃,說理王來了。李妃還沒來得及善後,理王羽鴻竟然等不及丫環通稟,跟在那丫頭後麵,就急匆匆闖了進來,有些驚詫地問道:“哦?府裏真失了竊?本王怎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