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雙姝受杖(1 / 2)

李妃的小婢也是於心不忍,顯見李妃心下也有害怕和不忍,便大著膽子勸道:“娘娘,饒了她們吧。”李妃閉著眼,有晶瑩的淚水流了下來,她很快便拿巾帕輕輕拭去,道:“我是李家之女。”世家能有如此大的勢力,實力和財力,是靠世世代代的世家子弟共同出力維護奉獻經營下來的。

關山月料對了,所謂的偷竊案,並不是重點,不過是找個借口除去她,因為李妃壓根沒有問她偷竊案的事情,直接就下令處置了。

當那些仆婦們把棍棒遲遲疑疑地落下來時,關山月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地認識到宛雁這具身軀到底有多羸弱,那每一記棍棒敲落下來,都是一陣鑽心的劇痛,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肌膚是如何被撕裂,鮮血是如何迸濺出來的!完全比不得她從前那皮粗肉糙的身體!猛然地,關山月隻覺得有一記棍棒,敲擊在她的背脊骨上,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中,她知道她的背脊骨被敲碎了!

隨著那一下劇痛,一波巨大的眩暈襲向關山月,她想咬牙挺過去,她還不能暈厥。忽然,又是一陣無力感侵襲她全身,使她動彈不得,繼而,身上雖然還有感覺,但那一杖一杖落下來的痛楚似乎變得“遙遠”了,感覺不是那麼真切——在這麼關鍵而艱難的時候,宛雁又魘製了關山月!她代替了關山月,去抵受那一杖一杖落下來的痛楚!

關山月熬過劇痛和眩暈,清醒了過來,她想大叫:“不,別製住我!宛雁,滾開,你受不了的!”可是,她被魘製住,說不出話來。就算沒有被魘製,她的嘴也被堵著,一樣說不出來。

雖然身上感覺到的痛楚減輕了,可是,關山月隻覺得那府杖,一杖一杖,仿佛敲擊在她心上,痛不可擋。就算她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可也是貨真價實的一軍統帥,怎麼能叫一個弱女子代她受杖?她心頭一遍遍呐喊:宛雁,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那不真切的府杖落在她心房上,卻真真切切地打得她的心房皮開肉綻,像要滴出血來,痛得苦澀而又溫暖。

在關山月短暫的一生裏,她強悍孔武,一向是她庇護著她的兄弟朋友們,庇護著她的軍卒百姓們,還是第一次,有人挺身而出,替她受杖,拚死護她。

就算宛雁已經死過一回了,不可能再死一回,可是像宛雁這樣嬌滴滴嬌養出來的小娘子,受個小傷都會大驚小怪,小心嗬護,怎麼能夠承受府杖打擊的巨大痛楚?宛雁怎麼能夠承受得住?

關山月覺得眼中酸澀難當,可是,她被魘製住了,流不出眼淚來,隻在心頭喊:“宛雁,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跟你不熟,沒什麼交情……”

李妃的小婢也是於心不忍,顯見李妃心下也有害怕和不忍,便大著膽子勸道:“娘娘,饒了她們吧。”李妃閉著眼,有晶瑩的淚水流了下來,她很快便拿巾帕輕輕拭去,道:“我是李家之女。”世家能有如此大的勢力,實力和財力,是靠世世代代的世家子弟共同出力維護奉獻經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