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山一時無法決斷,剛說了一個字,那小屋的門“咣當”一聲,被人由外推開,仆婦們拿著燈盞火燭,簇擁著一個華服麗人姿態萬千地走了進來。
“李妃娘娘!”小山和覃媼趕緊告饒:“娘娘明鑒,我們沒有偷什麼東西,我們是冤枉的……”
關山月借了仆婦們手裏的燈燭,打量了一眼這個屋子,屋子顯然是個堆放不值錢雜物的屋子,但是又有人經常打掃清理,屋子裏雖然積了一些灰塵,而東西都分門別類地堆放得甚好。
李妃沒有理會小山和覃媼的告饒,走到關山月身邊,垂下她高貴的頭顱,居高臨下地說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家姬。”
關山月掙紮著翻過身來,側躺在地上,歪頭看著李妃,她被捆綁太緊,隻覺得雙手充血脹腫,快要失去知覺了,可她強忍著痛楚,不肯吟呻出來,盡力保持著平淡的語氣說道:“李妃娘娘想向關某問話,是單獨問,還是當著大家的麵問?關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不是有什麼隱密的話要當麵問她,李妃絕對不會露麵。
李妃本來勝券在握,想不到關山月麵對如此局麵,竟然毫無懼色,非常冷靜理智又非常篤定地對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她心頭忽然一窒,才淡淡吩咐道:“把這兩個先拉出去,全都退後十丈。”
仆婦七手八腳,把覃媼和小山拖了出去,留下燈盞,複又把門關上,小山到底才十五歲,放聲大哭,不住地哀告求饒,可是她的哭求隻召來仆婦們的一頓拳打腳踢,責令她噤聲。
等仆婦出去了,李妃才問道:“你就是宛娘子,對不對?”
關山月這才哼哼唧唧道:“你先解開我,不然我什麼都不說。”換了以前關山月自己的身體,這麼綁一綁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是宛雁的身體,關山月感覺這具身體的忍耐已到了極限,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已經充血腫脹得失去了知覺,她怕這身體會廢掉。
李妃審視了一下關山月,就著燈燭之光,看見關山月被仆婦們打得鼻青臉腫,委頓在地,奄奄一息,完全失去了當初在靡初堂裏說上中下三跪的風采和倨傲,心下也不由得惻隱,便叫了人進來,給關山月解開繩索。
關山月艱難地想扶著身邊的柱子爬起身來,被李妃輕輕一推,又倒回地上,李妃不敢擔誤時間,又問道:“說,你就是宛娘子,對不對?宛氏才會帶你一起去掃墓!”
“我是不是宛娘子,都不重要,對不對?”關山月喘息著說道:“你是理王妾妃,跟他在一條船上,你不敢告發我。”告發理王協助罪伎詐死逃脫,整個理王府都會倒黴,李妃也不能例外。
李妃又問:“是那魏高揚(為太子主持大局的謀士,第42章提過)派你來的?想說服理王投靠太子?”
“娘娘明知故問。”
李妃道:“那好,本妃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答應說服理王,投靠華王殿下,今天這個偷盜案,本妃可以給你擔待了。”
“我……”小山一時無法決斷,剛說了一個字,那小屋的門“咣當”一聲,被人由外推開,仆婦們拿著燈盞火燭,簇擁著一個華服麗人姿態萬千地走了進來。
“李妃娘娘!”小山和覃媼趕緊告饒:“娘娘明鑒,我們沒有偷什麼東西,我們是冤枉的……”
關山月借了仆婦們手裏的燈燭,打量了一眼這個屋子,屋子顯然是個堆放不值錢雜物的屋子,但是又有人經常打掃清理,屋子裏雖然積了一些灰塵,而東西都分門別類地堆放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