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遲到兩年的祭奠(1 / 2)

“咦。”立一座空墳,總是有用意的,關山月一個異姓人不太好問。

“王爺已經應允了我,等我百年之後,便葬在這裏……我宛家便能合家團圓了。”宛氏的語氣淡淡的,卻總讓人感到無盡的悲傷,隨後,她接過田姐兒遞上的香燭點燃,插在碑前跪下磕了頭,道:“父親,母親,我把那人帶來了,你們看看吧。”站起身,親自從田姐兒手上拿過線香,遞給關山月,淡淡道:“你有上中下三跪,此是我宛家先人,跪不跪在你。”

關山月知道,這墓中之人,確實是這身體的生身父母,沒有他們,就沒有如今的自己,自己在宛雁的身體裏,他們便也如自己的父母一般,宛家如此淒慘收場,生死兩隔,關山月也感同身受,心情忍不住有些悲傷,便接了香,到那墳前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頭。

那覃媼和千菱也燃了香,跟著關山月一起跪下去頭,她們想起昔日在宛家的種種場景,三個頭一磕下去,全都哭得稀裏嘩啦,立不起身來。

磕完了頭,便算盡了禮,關山月剛想站起來,忽然,那種熟悉的無力感,快速地侵襲了她全身,她一頭倒了下去,隨即,一股巨大的悲傷,籠罩了關山月的心房,淚水完全不由關山月的控製,一湧而出。

關山月微微一怔,便立即明白是宛雁又魘住了她。宛雁無力控製身體,關山月並沒有站起來,便保持著跪姿,頭臉抵在墳包前的泥土上,從抽噎很快就哭成了號啕,那是痛失親人的哀嚎。關山月心腸堅硬,也被宛雁的哭泣感染得直想哭,都不知道那身體裏流出來的淚,到底是宛雁的淚,還是關山月的淚。

宛雁這麼一魘住關山月失聲痛哭,她又一邊哭,一邊咳嗽,便穩不住身體,身體一側就倒在了地上,覃媼和千菱趕緊一邊哭著,一邊把關山月從地上扶起來,一邊哭,一邊勸:“嗚嗚,關娘莫……嗚嗚,莫傷心了。”

關山月被魘住,全身都不受控製,那身體便像一攤爛泥似的,使不出一絲力道,全靠覃媼和千菱一左一右架著。覃媼和千菱很快就感覺到了關山月身體的異樣,不住問:“關娘,你怎麼了?”

宛雁隻是哀哀哭泣,什麼話都不說,隻哭得幾度凝噎,哭得要險險背過氣去……關山月隱隱覺得心頭一痛,便感覺自己張開嘴咳出一大口鮮血來!

覃媼和千菱一看,慌道:“關娘,快莫哭了,你都吐血了!夫人,關娘子吐血了!”關山月心頭苦笑,那不是她吐的血,是宛雁傷心過度嘔的血!

宛氏看關山月哭得這麼傷心,一直找不到機會相勸,一見關山月嘔血,便吩咐田姐兒把關山月扶去半山腰歇著,她自己還要留在墓地,多陪伴父親母親一些辰光。

田姐兒道:“還沒叫關娘子彈琴給老爺聽呢。”

“她這樣子,怎麼彈?”宛氏道:“她人來了,給老爺上了香,磕了頭,不比彈琴更好?”

“咦。”立一座空墳,總是有用意的,關山月一個異姓人不太好問。

“王爺已經應允了我,等我百年之後,便葬在這裏……我宛家便能合家團圓了。”宛氏的語氣淡淡的,卻總讓人感到無盡的悲傷,隨後,她接過田姐兒遞上的香燭點燃,插在碑前跪下磕了頭,道:“父親,母親,我把那人帶來了,你們看看吧。”站起身,親自從田姐兒手上拿過線香,遞給關山月,淡淡道:“你有上中下三跪,此是我宛家先人,跪不跪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