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羽鴻說得非常誠摯,對於那一晚發生的事,羽鴻沒有一點推諉狡辯,既願意承擔後果,又願意尊重宛雁的意思,完全沒有把宛雁當成是教坊司的樂伎加以玩弄,玩弄完了就丟開的意思。
關山月聽得滿心不是滋味,大不樂意,暗道:“宛娘子長得好看,你當然樂意承擔後果了!若宛娘子是個醜八怪,你倒是承擔後果試試?”
關山月正在心頭大肆腹誹,卻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在動,然後聽見從自己嘴裏吐出來的聲音:“奴家不敢怨怪殿下,能在殿下身邊,便好。”
關山月大吃一驚,大叫:“這麼不要臉的話,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可是,她卻完全發不出聲音,也張不動嘴。
宛雁忽然開口說話了,羽鴻大喜,叫道:“宛雁,你能說話了?太好了!”
“嗯,奴家沒事,有勞殿下惦記了。”
聽著這一連串不是自己說的話從自己的嘴裏吐出來,關山月心頭急得上火,這麼無恥不要臉的話怎麼能從自己嘴裏吐出來呢?!她知道是宛雁控製了身體說出來的話,宛雁明明是被這男人幹-死的,論理宛雁便該跟這男人死磕到底!可是,聽宛雁話裏的意思,似乎還想跟從了這男人?尊嚴不講了,貞潔不講了,連殺身血仇也不講了?關山月很想逮住宛雁,大聲質問她:你他媽是不是人?一點血性都沒有!
當羽鴻聽單正推測,說宛雁是自己籌劃了從聽鬆堂逃跑的時,心頭便有些忐忑。他想,他跟宛雁發生了那種事,宛雁成了他的女人,宛雁若還有點貞潔觀,知道從一而終,自然隻能跟著他了。憑他郡王的尊貴身份,肯對教坊司聲名狼籍的樂伎負責,宛雁該當感激不盡才是。然而,宛雁卻一聲不吭地逃跑了,顯然沒把郡王爺的負責任當回事,甚至不願意跟從他。這讓羽鴻再次覺得,宛雁跟世上別的女子極是不同。
親耳聽見宛雁的話裏透出願意跟從自己的意思,莫名地讓羽鴻暗自舒了口氣,竟隱隱覺得開心,便問:“要不要我扶你起來坐坐?”
關山月憤怒大叫:“你他媽別碰本帥!”可是她卻聽見自己的嘴,柔聲細氣地說道:“有勞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