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口貼等等。安蕾想起以前曾經見過這樣的藥箱,那時候她被燙傷的時候,符千陽給她輕輕地塗燙傷油。
符千陽一邊跟盧卡道歉說自己心急手重了些,一邊熟練地擰開瓶蓋用棉花球蘸了些消毒水,打算幫盧卡處理傷口。盧卡擋開他的手,說,“讓安蕾來。”
符千陽雖然憋屈,但也隻得把棉花球遞給安蕾。
安蕾看看傷口裂得比較開,估計得縫兩針,所以先簡單止住血,再上醫院處理。
符千陽把車開過來,安蕾扶著盧卡上車。
盧卡坐進車裏,看到車裏的內飾,雖然他對車沒什麼研究,豪車的牌子叫不出多少個,但好車賴車還是分得出的,一看符千陽這車就知道價格不菲。盧卡心裏嘀咕,原來安蕾有這麼闊綽的前男友,怪不得對他們這些小蝦小蟹沒什麼興趣。
車上三人都沒怎麼說話,十分鍾後,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安蕾忙著掛號交費,很快就有護士來給盧卡縫針。
走廊裏,安蕾和符千陽相隔兩米站著。
“我不是故意的,一著急就……”符千陽低著頭解釋。
“你付醫藥費和誤工費就行。”安蕾很平靜地說。
在燈光下,符千陽才看清安蕾臉上的傷,應該已經有些日子了,“你臉上的傷,是被人打的?”
“被人打劫了,搶了我幾百塊錢。”安蕾說得不鹹不淡。
“搶便搶了,為什麼還要打人呢。”符千陽怎麼看也不像是被人打劫留下的傷,誰搶劫還有空打臉呀。
“因為幾百塊對我也不是小數目,我抗爭了一下,還罵人家壞蛋!”
這解釋聽得符千陽缺氧。
雖然知道安蕾不會接受,但看到安蕾這樣他還忍不住心疼地說,“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忙……”
“不,我不需要你的錢,”安蕾打斷他,說,“是的,張三李四阿貓阿狗的都可以,就是你不可以!”
盧卡從傷口清理室裏出來,看到外麵站的兩個人都陰沉著臉。
上了車,安蕾陪著盧卡坐在後排,一路上除了問地址,幾乎沒有其他的交流。
到了盧卡家,他下車的時候,問安蕾,“他送你回去沒關係嗎?”
安蕾笑笑說,“放心吧,沒事。”
盧卡開門下了車,然後拍了拍符千陽旁邊的車窗,跟他說,“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就是有錢也不行。”
送走盧卡後,車往安蕾家開,一路無話。
到了安蕾家樓下,車停好,安蕾開門下車。
符千陽從車裏出來,站在她麵前,他說,“蕾蕾,我們應該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安蕾苦笑,“你都快結婚了,深更半夜地再外麵跟別的女人聊天不太合適吧。”
“蕾蕾,我希望你知道,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隻要你給我一點希望,蕾蕾,我要的隻是那一點點希望,所有的壓力我都能扛過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把這扇門關得這麼緊,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難道我付出了這麼多,連一刻你的坦誠相待都換不來嗎?”
安蕾揚起臉看他,問,“你和你母親提起過我嗎?”
符千陽一臉疑惑,“我母親?”
“是的,你有跟你的家人說過你愛著一個沒有親人,孤苦伶仃,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的女子嗎?”
符千陽猶豫了一下,說,“沒有。”
“為什麼?是因為我卑微得拿不出台麵,所以你開不了口?”
符千陽有些著急,忙解釋,“我們好那陣我準備要跟母親說的,但是後來……”
安蕾冷冷一笑,說,“因為要你母親和你的家族接受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需要做很多準備,所以你猶豫再三還是沒開口,而娶葉雪那樣門當戶對的女子,你們全家上下都皆大歡喜對吧?”
符千陽愣愣地看著她,問,“難道你是因為我還沒有跟家人說,懷疑我,才……”
“別再糾纏了,千陽,”安蕾深深歎了口氣,說,“我們不合適在一起,安安心心地跟葉雪結婚吧。你要的那一點點希望和動力,我給不了,因為我沒有勇氣,我沒有勇氣再愛你。”
那晚符千陽的背影深深地刻在安蕾的腦海裏,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車,每走一步似乎都想停下來,卻又找不到回頭的理由。
等他的車消失在夜色裏,安蕾手腳冰冷地坐在階梯上,覺得渾身都在顫唞。
第二天到公司,大家看到了盧卡頭上的紗布,都無比驚訝與安蕾回家道路的凶險,前晚安蕾回家臉腫了,昨晚盧卡送安蕾回家,結果頭破了。大家追問盧卡的傷怎麼來的,盧卡支支吾吾地敷衍,沒把實情說出來。
大約下午4點,安蕾手機響了,鄭浩的號碼顯示在手機屏幕上。
安蕾把手機靜音了,放一旁,不打算理他,每次他找上門,總沒什麼好事,現在臨近符千陽和葉雪的大婚,就更不要跟他說話了,免得被他騙去婚禮現場。原本以為鄭浩的關照可以讓她盡快擺脫痛苦,結果卻是一次次帶來更多的煩惱,所以安蕾打定主意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