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
安蕾看見鄭浩開了電視,沒有目的地換台。就對他說,“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不放心你。今晚我就在外麵的沙發上,有什麼事情就叫我。”說著鄭浩拿著枕頭墊在腰下,動動脖子找個舒服的地方靠著。看來是真要在沙發上對付一晚。
“我真的沒事了。”安蕾提高些聲音,頭更加疼。
鄭浩對她笑笑說,“安心睡吧,別浪費時間在趕我走這件事情上了。”
第二天安蕾起來,發現鄭浩已經把早餐買回來了。
見安蕾氣色好些,鄭浩繼續追問昨晚的事情。安蕾原本並不想說,但覺得瞞不過他,便把昨晚的事情坦白了。
鄭浩並不知道安蕾跟張鈺見過麵。所以他第一個反應這事情是葉雪幹的。
“她是那樣的人嗎?”那日被葉雪剪了頭發,安蕾隻當她是個任性的富家女,卻並沒認為她對自己有多大的仇恨。
“葉雪是個心事藏很深的人。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威脅情敵這樣事情很像她的風格。”
安蕾心想,怪不得葉雪受到張鈺青睞,她簡直就是新版的張鈺。
“他們不是快要結婚了嗎?”安蕾覺得自己遭罪受得有些冤枉。
“就是越臨近結婚,人家越是害怕你攪局嘛。”
安蕾歎口氣,“我怎麼這麼倒黴!”
“那你打算怎麼辦?”鄭浩問。
“不打算怎麼辦,該幹嘛幹嘛。”
鄭浩一臉的驚訝:“你還留在這裏?”
“不然我能去哪?”
鄭浩往安蕾那邊靠了靠,很嚴肅地說:“你得趕緊搬走。”
安蕾有點賭氣地問:“我為什麼要走?”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現在想找一個人欺負一個女人太容易了,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成本非常低,我估計欺負你那幾個人,一人費用也就一百。”
“早知道行情,我當時跟他們說每人兩百,讓他們別打我了。”
鄭浩搖搖頭,說,“你現在倒還有閑情開玩笑。原本別人對你隻是在心裏恨,現在都有實際行動了,你還不想辦法躲開?”
“不會太久的,就快結束了。”安蕾冷冷地說,心想離他們的婚期不到半個月。
“其實你離開這裏,換一個環境對你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鄭浩說得苦口婆心。
“我不走。”
鄭浩見她態度堅決,想了想,又說:“要不這樣,你做我女朋友,這樣我可以名正言順地保護你。”
“不行,這樣我太虧了。”安蕾回絕得好不猶豫。
“他們會用更可怕的方法對付你!”
“我不怕。”安蕾隻是隨口一說,其實心裏正想著如果符千陽結了婚,那他讓她留在這個城市裏的要求還有沒有效?到那個時候,她還信守著對符千陽的承諾會不會顯得很荒唐呢。
“你知道寬敞的地下室除了放雜物,還能做什麼嗎?”鄭浩用幽深地眼神看著她。
安蕾奇怪他話題怎麼轉得這麼不著邊際。
“很多地下室裏都藏著女人,像玩具一樣的女人。那些變態的男人都喜歡把女的困在地下室裏折磨她們,有點的是綁手綁腳,有的是砍手砍腳,被抓進去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晚上變態男就把這些……”
“行了,別費勁了,我是不會因為害怕變態做你女朋友的。”安蕾摸摸自己臉,其實心裏還真挺害怕。
第二天一進辦公室,同事看見她的臉,都驚呆了。
安蕾很低調地說,撞樹了。其實她心裏都知道別人不會相信,有誰撞樹能撞兩邊臉的?左邊腫一塊右邊腫一塊,難道是撞進樹杈裏掐住了,所以兩邊臉都掛彩?
但是即便聰明如符千陽被打了都隻能謊稱是被撞的,她這麼笨,能想到什麼借口?
盧卡見到她青紫的臉,二話不說,下樓買了藥。
他回來把藥遞給安蕾的時候,說,“誰打的,告訴我,我找他們給你出口氣。”
料想盧卡會認為她是被前男友或者現任男友打的,所以這樣義憤填膺,安蕾隻好小聲跟他說,是昨晚上回家遇上歹徒了。心想,說被打劫,人也跑了,盧卡就沒地方找人算賬,事情也就過去了。
盧卡一聽,很緊張地說,“在哪裏被打劫的,你回家路上有這麼危險的路段?搶了你什麼東西?”
安蕾隨口說,“搶了我的包包。”
盧卡瞧了她的包包一眼,還是昨天那個包包。
安蕾看出盧卡的疑惑,又補充到,“後來他們拿了錢就把包包扔下了。還好隻是要錢,不然我又得掛失身份證,又得去配鑰匙……”
“你反抗了?”
“沒有啊。”
“那他們為什麼打你?”
安蕾心裏暗暗叫苦,說謊真是個技術活啊,“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叫了兩聲。”
盧卡一拳頭砸在桌上,說,“真是太可惡了。他們一共幾人,我們去報警!”
安蕾拉拉他,說,“小聲點小聲點,算了算了,去錢銷災去錢銷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