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天道之力保護,血神子縱然厲害,能將他元神束縛在體內,卻無法將其侵蝕。”
“此子對我們意義非凡。”老子嘴裏蹦出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逍遙。”接引緊隨其後,也打起了啞謎。
“原來如此——不錯,現下最應關注的還是逍遙。他如此做法,看似是小打小鬧,卻把我們幾個聖人的精力悉數牽扯進去,”釋迦牟尼道。
準提深以為然,他每每想起逍遙的這番謀劃,就覺得棘手不已,而且這番謀劃明擺著是針對自己設下的。
按照前世的記憶,玄奘一行人對付這些妖怪都是靠著漫天仙佛的幫助,自己是萬萬打不過的。即便準提脫離前世執念已久,對於這種客觀的事實也會忍不住去借鑒。況且自從孫悟空拜入準提門下後,準提一顆菩提心就產生了動搖,五莊觀聽玄奘*,略有提高,但也未曾真正穩定下來,不免被逍遙的計劃牽著走。
尤其是逍遙設計,將所有妖王聚攏到一起,更會讓他下意識便覺得玄奘四人鬥不過這些妖王,正所謂關心則亂,就是這種情況。
而若是準提隻讓觀世音他們去處理,論實力自然足以對付獅駝嶺妖王們,但這樣定然會牽扯闡截兩教的弟子們,再加上人間佛道兩家的矛盾、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一個不慎,便是量劫再生。若是請那些妖王主人來收複,又會導致他們被血神子附體,另是一番劫數,誠然是兩難局麵。
好在此世畢竟不同於前世記憶,玄奘不是那個昏庸無能的唐僧,孫悟空也不是那個眼高手低的猴子,而佛門與道門諸位聖人之間關係也還算融洽,彼此沒有什麼算計陰謀,最關鍵的是準提本人與前世大為不同,導致許多東西產生了連鎖變化。
但是真正麻煩的,還是逍遙隱藏在背後的謀劃。他明麵上設局,惹得幾位聖人殫精竭慮、用盡手段避免量劫又起;暗地裏卻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連天道都難以探察。
如今奎木狼這件事有些蹊蹺,恰好奎木狼本人沒被血神子吞噬,這便給了幾位聖人可乘之機,讓他們能順藤摸瓜,借機尋得逍遙謀劃的蛛絲馬跡。
“我們三人關注奎木狼一事,有必要的話請伏羲、女媧兩位道友幫我們。”老子道,“我給孫悟空一道玉符,可以引動我法寶內的元神烙印,將其收回。剩下的事,煩勞三位了。”
“剩下的不足為慮。”準提將七寶妙樹取出,輕輕向樹上吹了一口氣,一根枝杈上長出三片青翠欲滴的葉子,被他摘下,眨眼間煉成三根毫毛,“我把這三根救命毫毛送給那猴子,足以讓他對付獅駝嶺情況了。”
“那便這樣。”老子最後點了點頭,三清的水鏡各自消融散去。
“師弟,還是將我手中的蓮花賜給悟空吧。”接引一反常態道,連話都比平時說得多,“光憑你那三根毫毛,定然不行。”
“師兄素來不理庶務,一心在淨土修行,如今怎地對那猴子如此關注?”準提問道。此次玄奘西行,接引關注很多,甚至主動把觀世音菩薩借給準提管取經事宜。
“畢竟是他的師伯,總要送件禮物。”接引笑得有些奇怪、準提對著他的臉盯了半晌,忽地覺得麵前這人越發陌生起來——是常年閉關的緣故?他與釋迦牟尼打理教務,接引本人卻在一直清修。準提心下歎息一聲,也沒計較,應下了他的要求。
次日,老子座下南華真人莊周將太清玉符送來。
“南華向來可好?”準提看著熟悉的麵孔,莞爾一笑。
“多謝準提老師掛念,我一介閑人,有什麼好不好可言。”莊周灑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