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不信邪的人,尤其是對那些誇誇其談的人我更是不屑。可真就有這麼一位重出江湖的國際牌王把我唬住了,別管是真是假。到現在我還很佩服他,我還是認為那些錢輸得很值……
遭 遇 國 際 牌 王
1.我的第一個老師是王毅
老潘有沒有搞我?這件事情以後到底又演變成了什麼情況?
不是我不想說,是真的沒什麼可說的,那次西安回北京之後我和老潘就徹底不聯係了。
還是那句老話,很多事是經不起琢磨的,本來很簡單的事,越琢磨水越深。我被他冤枉也好,他搞我也罷,隨他去吧,畢竟,我也沒有損失什麼。隻是又少了一個朋友,我心裏很難受,真不知道為什麼人的歲數越來越大、經濟條件越來越好之後,朋友卻越來越少。
好了,思考人生的事就到這吧,這種深奧的事也輪不到我來發表什麼。不過既然提到了王毅,就說說我在大學裏的一些事吧,那真是令人懷念的歲月。
王毅是我的同班同學,嚴格來說,是他教會了我賭博。
剛上大學的時候,看同宿舍的幾個同學每天招來一大幫子人在房間陽台上的蚊子堆裏打牌,一打就是一晚上,很不解。至於那麼著迷嗎?連蚊子咬都不在乎了,海南的蚊子可是出奇的大啊。
漸漸地我在後邊看眼了,再然後就開始上桌賭。
不可否認,我也確實喜歡賭博,喜歡開牌那一瞬間的感覺,雖然以前從來沒賭過。
紮金花的規則簡單易懂,我很快就上手了。人們都說剛賭的人手氣壯,怎麼賭怎麼贏,可偏偏我是個特例,從我開始賭的那天起,我就一直輸。
我記得很清楚,單是頭天晚上我就輸了四百塊錢(自己的三百,又找別人借了一百)。
現在想想如果一開始我贏了,也許我的人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也許賭博隻是會成為我生活中的一種消遣,也許我現在已經是個律師或者是醫生了。(笑)
我是個很要強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我一定要做得最好。賭博也是如此,要賭我就必須得贏,絕對不能輸。無奈老天爺說了,憑什麼就你不能輸呀,偏要你輸。
記得賭輸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很久都不能入睡,四百塊錢啊,當時大學裏一個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四百塊錢。有這四百塊錢我幹什麼不行。可我卻偏偏拿去賭,而且還輸了。
第二天中午我就去銀行取了錢,接著賭!
可結局還是輸!
操!
我不知道別人賭了多久才會去琢磨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穩贏到錢,反正我是開賭第二天中午又輸了三百塊錢之後就開始想轍了。
2.當時的我就是一大傻子
那會兒我對紮金花的理解確實有限,天真地以為隻要是從牌背能認出所有牌那就必贏無疑了!
可那會兒我也沒聽過什麼密碼撲克透視撲克這麼一說,想從牌背認識牌就得自己動腦子做,琢磨來琢磨去想到了拿針在牌背刺記號的辦法。下午宿舍時時刻刻都有人,我又找不到什麼保險的去處,隻能像個大傻子似的拿被子蒙著頭在床上拿針一陣亂戳,汗流了不少,不過還好記號牌總算勉勉強強被我做好了。
可是到了晚上犯難的事又來了,這幾天贏錢的都跑出去玩了,輸錢的也沒錢玩了,找來找去算上我就找到三個人玩:我、我們宿舍的一哥們、王毅。
牌局是在王毅的宿舍裏搭的,我們就坐在地上,兩塊錢的底,每手最高上限二十。
有句俗話說得好啊,生手怕熟手。估計當時我在王毅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大凱子。
想想我那時確實夠“二”的,發完牌我眼睛就離不開牌背了,死死盯著看,加上我當時記號做得又次,眼睛都看花了才能勉勉強強認出來個大概。而且那會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隻要是一來金花、順子就悶牌,其餘的就直接掀起來跟別人打明牌。想想這不是缺心眼兒嘛!一悶牌就出大牌,傻子才看不出來你有問題。
就這樣,我一悶牌王毅就扔牌,我一打明牌,王毅就跟我死磕。玩了半天我不僅沒贏反而還輸了一百多。我當時還納悶呢,心說這他娘的出千居然還輸錢,世道真亂套了。其實王毅早看出來我有問題了。
王毅這小子,鬼得很,他知道我當時練過幾年功夫,在學校裏又認識點別的學院的壞小子,所以給我留足了麵子。他隻是悶不做聲地跟我玩,什麼也不說,可後來我盯著牌背看牌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他就跟我們宿舍的那個哥們兒來了一句“小佳,去換副牌再來玩吧”。
我們宿舍那哥們兒可能比我還傻,居然沒看出我出千,王毅一說要換牌,他還嚷了一句:“新牌,換什麼換!”
要不怎麼說我們這倆大傻子都趕一塊了呢,王毅都說這話了,我當時居然還聽不出話外音,繼續把把盯著牌背死看,甚至把摞一起的牌給扒拉開,生怕別人看不出我能從牌背認出牌來。
後來王毅真急了,把牌一扔:“老何,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別玩了,我知道你牌上有記號。”
王毅這句話一出,我立刻就覺得臉都丟盡了。我本來是個老實本分人家的孩子,老覺得出千搞錢本來就不是什麼體麵的事,被逼無奈我才出此下策,現在居然還被人發現了。我當時恨不得把頭直接就埋在馬桶裏,衝水鈕一按,誰叫我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