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敗走麥城(6)(3 / 3)

此刻我再也沒剛才的那個心氣兒跟他猛侃了,再加上可能是剛才太緊張的原因吧,這一口煙抽得我都有點癱了,於是隨便應了他一句:“沒幾天吧。”

現在我隻想著莊家趕緊賠錢,我好拿錢走人。畢竟我以後又不是要改投他門下做小弟,再說我也從來沒有混黑道的打算。混藍道難,可黑道也不是那麼好混的,本來就衝突多,想立足,就得把對手搞怕了,怎麼搞怕,無非就是殺人放火。讓對手害怕,還要不出什麼大事情,同時又得讓同行都知道自己牛B,還不能幹得太張揚,就衝這幾個條件,一般人是拿捏不了,我也操不了那份兒心。

牌都已經換好了,又沒人抓住我的手,其實我大可以不必這麼緊張,而且現在牌也不在我身上。我沒有發現攝像頭,就算有攝像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這位農民大哥也跟著我贏了錢,如果有人敢懷疑我這一把有問題的話,那恐怕這位農民大哥會第一個跟他過不去。我跟農民大哥套近乎,留的就是這一手。

莊家麵無表情地給我賠完了錢,光哥接著就讓我再押。

我心想,老天爺已經給我一次運氣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下把誰輸誰贏,天知道,沒有任何把握、任何作用地押錢,真的沒有必要。我推脫這把沒感覺,不押了。而光哥卻不管這些個,又放了五萬在初門。

錢我已經搞到了不假,但事情還沒有完全搞定。

凡事要做就要做得漂亮,我絕不是那種屁股沒擦幹淨就提褲子的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下一把,讓小米把牌還回牌堆。

不過這就是相當容易的事了。

大家還在陸陸續續押錢的時候,牌已經遞到小米的手裏了。可小米卻偏偏半天都沒有動作,一會兒又耗了兩把的時間。

雖說錢已經安全到手了,可我現在還是很擔心。我倒不是擔心小米到底能不能順利地把牌給放回去,而是擔心莊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換新牌了。我希望小米的動作快一點。

以我的脾氣,這種事是應該我來的。本來嘛,又不是什麼多高難度的事,簡簡單單,不需要顧忌太多,趁人不備把牌扔進去就OK了。放牌的時候隻要幹脆利落就行,幾乎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磨磨唧唧的反而不好。

往牌堆裏麵放牌真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別說是小米了,我覺得就是讓老潘幹都行。而且辦法也很多,最簡單的就是把牌放在一遝錢的最下麵,押錢的時候路過一下牌堆,順便蹭了一下就可以把牌給放進去了。

我之所以不去還牌,主要是因為我剛贏了錢,而且又是我代替初門的農民大哥開的牌。一個外人押了注,而且關鍵的一把一甩牌就甩出個大牌,這簡直是教科書一般的老套出千的方法。我對我的技術充滿了信心不假,可我怕有人知道這種招數,早就暗地裏留意我了。這時候我再去往牌堆裏還牌的話,這不是茅坑裏麵打燈籠--找死嗎?萬一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怎麼辦?

再說就算當時叫我給混過去了,可事後這些賭徒們琢磨出味兒來了不也是對老潘不利嗎?我是一拍屁股走了,老潘以後還怎麼混?

小米顯然是要用我說的辦法,他把牌卡在一遝錢的下麵,準備押錢的時候瞅準機會把牌給放進去。

小米把牌卡在錢下麵之後我就再沒去看小米,我不想讓別人因為我的眼神去注意他,而且我對小米很有信心,牌都偷得出來,還怎麼可能放不回去。

我正四下裏亂看呢,突然出現一個人,我驚呆了。我張著嘴,硬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想這就是壓力。

17.橫生枝節

很多事都是無巧不成書,人要是倒黴也不知道是哪一會兒,可今天就叫我碰上了。

這個人是我的大學同學王毅,他雙眼皮,眼睛特別大,有點像日本的首相鳩山由紀夫。以前我曾搞過他一把,後來無意間被他發現了,不過最後還是被我整得不輕。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以後有機會會交代一下。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我。雖然不跟我打招呼,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已經認出我了。

不瞞大家說,自從工作之後我的變化非常大,因為缺乏運動,我至少比以前胖了五十斤。很多以前的同學根本就認不出我了,但他,恐怕還記得我,因為我曾經讓他很難看。

迫於麵子,或者說是出於擔心,我本想上前去跟他打個招呼,但是他並沒有理會我的意思。他跟一個看場子的人咬著耳朵聊了幾句,但目光始終沒離開我。臨了,那個人也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那個人一出去,我可真嚇壞了,該不會是找人要幹我吧。從他跟看場子的人的親密度來說,我覺得王毅恐怕跟這個場子有著莫大的關係,說不好他也是這裏看場子人當中的一個。操!這小子家裏不是開超市的嘛,怎麼跑到這裏來看場子了。

王毅還是盯著我看,還是不說話。我真的蒙了,擔心得要死,又是盯著我看,又是打電話,還叫了一個人出去,這顯然是在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