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敗走麥城(3)(1 / 3)

漸漸地,他贏了不少,旁邊幾個輸得不多的老板也開始跟他打趣:“楊老板,幹什麼不活人啊,我看你就別做生意了,你運氣這麼好,每天賭兩把不就什麼都來了。”這個姓楊的禿瓢兒顯然很得意:“天生就是這麼好運氣,沒辦法。”說完居然用右手伸到那個小姐的大腿裏麵摳了起來。小姐“啊”的一聲站了起來,這老色鬼非但不害羞還把手指頭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邊聞了一下。小姐用手指頭戳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了聲“壞”,接著就是一陣浪笑。我被惡心得夠嗆,心說這個王八蛋可真夠齷齪的。可大家卻被逗得哈哈大笑。

隨後的幾把,這個姓楊的又贏了一把大的,用順金贏了其中一個老板的金花。贏完之後他給在場的一人派了100塊錢的喜,收起了錢,滿臉油光,摟著小姐給大家道了個別,轉身就要走。結果大家倒也沒有硬留他,笑著罵了他幾聲“瓜”、“不講究”、“贏錢了就走”之類的就放他走了。他也不多說,隻是大笑著回了一句“人有三急,大家要理解”。

我在一旁覺得納悶,在座的老板可真夠講究的,贏錢了就走他們也不說閑話。

後來聽老潘告訴我,這個姓楊的禿瓢兒,在這條街的口碑不錯,為人很講究,贏了錢從來都是請大家HAPPY。仗著他的好人緣,所以他才敢贏了錢說走就走。我心說這幫子老板可夠二的,人家千了你們一萬,隻拿五千來陪你們吃喝玩樂,搞得你們還很感激他。靠,好事都讓這個禿瓢兒占了。

來這兒之前我就給老潘約定過了,無論如何都不要盲目下注,有牌就上,沒牌拉倒,這次就是帶我看看局,千萬不要輸太多,所以老潘並沒輸多少錢。這個禿頂走了之後,剩下的老板們也沒多少現金了,所以打得也越來越小,越打越沒意思了。

後來看天也不早了,大家就嚷嚷著散了場。

在牌桌上我並沒有告訴老潘這個局上有人出千,主要是怕他那個狗脾氣一上來搞壞了事情。碰到這種事,還得從長計議。

回去的路上老潘一個勁兒地問我到底發現什麼沒,我也不說話,隻是跟他打聽這些人的背景和身份。他看我老岔開話題,以為我也看不出什麼不對的,所以也就不問了。

到了酒店我按照禿瓢兒的方法跟老潘玩了幾把牌,老潘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當即就表示既然我有這麼牛B的功夫,以後他就天天張羅人玩牌,得好好地贏一筆再說。我笑了,告訴他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牛B的招數,也不是我發明的,而是跟著那個禿瓢兒學來的。

老潘當時就蒙了:“你的意思是老楊出千了?”我朝他笑了笑:“對。”

老潘當即拍案而起:“居然搞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他媽的搞死他,我這就找幾個人先把他給綁了,再把他的老婆給輪了!”我當時一聽就傻了,多大的事啊,怎麼又要綁票又要強奸的,老潘在西北這個地界待久了,性子也越來越暴了。

我趕緊握住他要打電話的手:“你怎麼那麼牛B啊,事情不是這麼辦的。幾年不見你長不少能耐啊,你就不想想後果,他前後能千了你多少錢,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

“我們陝西人就是這個脾氣,對人實在,但是也絕對不能讓別人在自己頭上拉屎,再小的事,哥哥我脾氣上來了什麼也不顧!”

我被他給逗笑了:“你這個孫子,什麼就你們陝西人啊,來西安幾年連籍貫都給改了?哈哈哈!”

“我早改過戶口了,哥現在是西安人了!”老潘看我笑了,也尷尬地笑了起來。

“好吧,你牛,你聽我把話說完再去綁票,行吧。”

“你說!”

我問老潘,這個禿瓢兒前後贏了他多少錢。老潘仔細一琢磨說也不多,他自己本來也不經常玩牌,而且街麵上的局又多,他們很少能碰在一起,老潘在有這個禿頂的局裏最多也就輸過兩三萬塊錢,而且還不都是輸給他了。

我趕緊接過話茬兒:“冤有頭債有主,你的錢又沒有全輸給他,你就要報複人家啊,估計這不是陝西人的作風吧。”老潘被我說得沒話了。

我接著給老潘分析:“這個禿瓢兒的出千方法是無贓可抓的,人人都說捉賊捉贓,捉奸在床。你毫無根據,憑什麼就說人家出千了呀,除非你在桌子底下安一個攝像頭把他的動作都給錄下來,否則傻B才會承認。你去找他說他出千了,他甚至連扯皮都不用,直接就不承認,說你輸急了想敲詐他,我看你怎麼辦。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你連點理都不占,別人是不會說他的一點不是的。為了萬兒八千的搞這麼難看值嗎?”

看老潘不回嘴,我繼續說:“再說了,你不是說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有專人組織牌局嗎?能組織這麼大的牌局的人道行應該都很深吧,萬一這種玩法就是他們發明的呢,萬一他們就等著每到過年用這招出千大搞一筆呢?你因為抓千把這個出千方法給公開了,於你沒有半點好處不說,還等於斷了他們發財的路,現在這年頭,你要是斷了誰的財路,人家是肯定會跟你拚命的!到時候恐怕就要換你被綁了吧。”

我接著又說:“他這麼爛的發牌方法,難道就隻單單被我們看破了?這年頭高人多的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麼,我們又為什麼要站出來呢?這正應了中國那句老話,‘悶聲大發財!’既然我們也能出千,那麼大家一起發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