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先生拄著法杖懨懨地看沈諾耍寶,“好無聊。”他打了個哈欠。

不過很快他就不無聊了。因為沈諾和離墨兩人在一瞬間同時在他麵前消失了。“發生了什麼!”瞳孔急劇增大,他想也不想用力踹了哥舒一腳。

附近永恒之光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向他們看了過來。偷心撥開人群又小跑著來打聽消息,“嘖,這兩人今天是有多倒黴啊!怎麼不見了!”

哥舒一臉無奈,“我不知道,我下去打電話問問。”

白山並沒有阻止他下線。他並不擔心哥舒下線會泄露他們的任務,這三人平時的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即使害死人看起來有些不正經,也是個值得交心的朋友。下線那麼突然,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急事。

若幹分鍾後,哥舒重新爬上遊戲,“斷電了。”

“兩個人同時停電?”兔子先生一掃先前的緊張,臉上洋溢著淫/蕩的笑容。

哥舒點點頭,“至少他們是這樣說的。”

“這麼巧?”兔子先生奸/笑,他越笑越賤,“該不會是同居了吧。”

哥舒打了個寒顫,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離墨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兔子的腐魂已經不止是在燃燒了,估計都快沸騰了。誰知道這家夥在腦補點什麼東西。光看那個笑容就覺得好欠扁……

處在斷電危機中的兩人組,在黑燈瞎火中同時感受到一股寒氣。沈諾哆嗦了一下,摸了摸耳朵,“我去我好像幻聽了。哪來的奸/笑!”

黑暗中的小苦逼

沈諾被踢出遊戲後,第一反應就是停電了。奮力推開遊戲倉蓋子,摸黑爬進客廳。客廳裏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焦味,仔細嗅了兩下,他認命地往保險絲座的方向跑。估計是保險絲斷了,要命這天還沒熱起來呢,怎麼突然就斷了。

鬱悶之下他忘記家裏還有個人,一個拐彎之後直接和剛走出房門的離墨撞上了。

“要命啊。”沈諾捂著鼻子。他一頭撞上了離墨的下巴,那觸♪感……“嗷,流鼻血了。”

離墨摸黑找出紙巾盒塞進他手裏。

沈諾邊抽紙邊抱怨,“你說你下巴沒事長那麼硬幹嘛。”

“這說明不缺鈣。”離墨冷笑道。

沈諾哼唧兩聲,“好冷,好冷。”好不容易從客廳桌子上摸到手機,按了幾下後,一道刺眼的白光劃破黑暗。“估計是保險絲斷了。我去拿。”

“還是我來吧。”離墨嫌棄地瞅了一眼對方還在不斷流血的鼻子和血糊糊的手,“別到時候弄得一牆血手印。”

“得了吧。”沈諾擺擺手,“換保險絲多大個事兒,哥流著鼻血也能辦好。”

離墨沉默著注視沈諾扯了張紙巾塞進鼻子,鮮血逐漸把白紙染紅。沈諾痛苦地甩著腦袋,“嗷,頭暈。”

“少說話,別甩頭。”

沈諾憂鬱地捏著鼻子,“你動作快點兒啊。保險絲在那個抽屜裏。咱倆一起掉線,指不準那群人怎麼想呢。”

離墨換保險絲的動作頓了頓,“會怎麼想?”

回應他的是沈諾大力地咳嗽聲。

“你又怎麼了。”

“一激動,鼻血嗆嘴裏了。”媽的,這種緊要關頭他為什麼要去想兔子先生的小破文。坑死爹了。

沈諾找了個杯子漱漱口,灌著水含混地囑咐離墨。“一會上線他們要是問起來,就說咱們是純潔的房東和房客關係。”他強調道,“付錢的!”

離墨挑眉,突然覺得偶爾斷個電也挺好。至少不用偷偷摸摸隱藏兩人同居的事了,就當宣布主權好了。不過以沈諾的德性,他實在很懷疑除了自己還有沒有人會看上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