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顧不上和Jack寒暄,隻是用眼睛瞄到Jack的確已經進去,慢吞吞地對陳朗道:“Jack怎麼也在這兒?”
陳朗不敢與包贇對視,“今年二月的時候,他和Mavis在新加坡又碰見了,據說第二次見麵感覺很投機,於是兩個人決定拍拖。”
“哦,原來如此,那Jack的保密工作做和不錯,他從來都沒有告訴我。”
陳朗看了一下麵前若有所思的包贇,“其實Jack都告訴我了,原來他跳槽的新公司就是那個和博文口腔談合作的海外融資集團,是他發現了裏麵的蹊蹺,然後偷偷告訴你,讓皓康齒科小心些。”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同時也幫了博文口腔,雖然你從來都沒和我說過。”
這些都不重要,包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終於還是決定把話題拉到自己最關心的部門,“我來其實就是想問你,那張紙條上的內容,是真的嗎?”
陳朗有些慌亂,但還是鼓足勇氣道:“是真的。”
包贇一把將陳朗攬在懷裏,甚至把頭埋進陳朗的頸窩,“為什麼?”
陳朗覺得自己被包贇抱得雙腳離地,而且緊得幾乎不能呼吸,想推也推不開,於是幹脆放棄,慢慢地道:“我想你一定是給我下了什麼蠱吧,我壓根就舍不得讓你受苦。”
包贇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不肯放手,“你這叫同情。”
陳朗“嗯”了一聲,“也許一開始是吧,可是後來你每次難過的時候,我也並不比你好受。”
包贇還是不肯抬頭,喃喃道:“其實那天我還有一句話忘記告訴你了,你知道偷偷喜歡一個人的滋味麼?如果沒有貪戀的話,那就是天堂。有了貪戀,那就墜入地獄。”
陳朗渾身哆嗦了一下,輕聲道:“我知道那個滋味,上帝後來懲罰我了,因為我也開始有了貪戀,我居然開始嫉妒別的和你關係親密的女生。”
包贇埋在陳朗的肩頭嗤嗤發笑,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原來那天你真的吃醋了?”
“當然,我氣死了。”
“可是我去機場接你的時候,看見俞天野和你一同出來,我也氣死了。”
“啊,那天你去了?那你怎麼沒有看見王鑫和陸絮呢?我們是一起回來的。”
“我眼裏哪裏看得見他們。”
“那你就活該了。不過你也太不像話了,居然衝我發那麼大一通脾氣,太幼稚了。”
“哼,誰叫你說話又不說清楚,吞吞吐吐地隻知道說對不起,我哪裏知道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
“那你現在想知道麼?”
“想。”
“唉,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
“快說。”
“我總得醞釀一下情緒。”
包贇一臉壞笑地逼過來,張張臉陡然在陳朗眼前放大,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包贇的鼻息,“你再不說,我就直接親過來了。”
陳朗看見的卻是包贇依然青紫的眼角,忍不住抬起手輕碰了一下,“我明明記得酒會那天看見你的時候這傷都快好了啊,怎麼現在看著又嚴重了呢?”
包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可以享受到來自陳朗的溫柔和體貼,因此在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刻,還是明智地隱瞞了自己舊傷未愈再添新傷的事實,嘴裏含混地道:“別管那個,你快點兒告訴我。”
“好吧,好吧,那我可說了。”
“你怎麼還在那兒運氣?快說啊。”
“我怕你聽了想吐。”
“看來你還是更想讓我親你。”
陳朗的手停駐在包贇的臉頰上,一字一句緩慢地道:“那我就說了,你可千萬要給我麵子,忍住別吐。”